些靈山寨的人居然在這兒埋伏著等著呢。
皮小三疼得頗為頭疼,這些事他可管不了,只能讓人把那些白族人和苗族人隔開了,誰也不許再打下去,隨後趕緊催馬到郭文鶯面前報告去了。
郭文鶯也聽得頗為頭疼,這種爭鬥是最麻煩的,兩個寨子之間的惡鬥,平常就是官府都很少管的,就算管,也是各打三十大板,一碗水端平了全部敲打一頓就是了。他們今日既然撞見了,真要不管也不行,也只能先抹和過去再說了。。
她驅馬向前,讓人把那些白族人給勸開了。
有那麼多支對著,白族人也不敢造次,知道打不過這些兵丁,只得都拎著刀走了。留下溪水邊幾具染血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剛才還熱鬧的場景,不過盞茶功夫就變得如此悽慘,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這些苗族人得以活命,都過來道謝,郭文鶯讓他們把水裡的屍身收拾了,趕緊寫回寨子裡去吧。
那個苗族老頭應該是村長之類的,對著郭文鶯深深施了一禮,“多謝這位大人了,今日救了咱們大小几十口的性命,等來日有機會定當報答。”
郭文鶯點點頭,“報答倒是不必了,你們寨子裡強壯青年少,以後沒什麼大事還是不要出來活動了。”
那老者忙應了。
郭文鶯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苗族人可是都和朝廷對抗的嗎?”
老者忙道:“那哪兒能啊,咱們苗族也分好多分支的,有東苗、西苗、南苗、北苗,叛亂的是南苗和北苗的人,都是廖海的人。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會參與什麼叛亂的。”
郭文鶯“哦”了一聲,她來雲南也有段時日了,還是第一次聽說苗族叛軍的首領是廖海的。
其實苗族是與漢族血緣關係最近的一個民族,因為兩個民族共認一個祖先,雖然漢族人可能對苗族人有點輕視,但相比於其他民族卻是最看重的呢,因為“漢苗是一家”。按說起來,這最不該叛亂的就是苗族了。
至於這廖海,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問那老者,老者也說不大清楚,只約莫知道這廖海並不是純正的苗族,他父親是北苗的土司,母親卻是一個漢人,至於為什麼這麼仇視朝廷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從好多年前就在自己拉起一個隊伍,專門和漢人,和朝廷作對。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也不敢在這兒多停留,叫了幾個兵丁把這些人送回寨子,其餘的趕緊趕路回軍營去。
第六百九十八章 投機
那馬隊來的也快,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近前,遠遠的便看見張明長騎在馬上,在火把的映照下,隱約可瞧見他臉上的笑意。
在他身旁是一箇中年的漢子,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甚是投機。
郭文鶯心裡奇怪,這人到底是誰了?張明長怎麼跟他們巴上了?
張明長沒有認他的意思,她也不好過去相認,不過要想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也不是難事。
郭文鶯眼珠轉了轉,突然高聲道:“你等何人?可知道衝撞了咱們嗎?”
那些人約莫看清了他們身上的軍服,自來民不與官鬥,何況是一些野性十足的兵丁。那打頭的中年漢子立刻騎馬過來,對著郭文鶯一抱拳,“幾位軍爺們好,咱們是從廣西來販馬的,還請幾位軍爺行個方便。”
郭文鶯“哦”了一聲,看他們帶的人不少,大約有一百來人,似乎馬也有幾百匹,這麼一大群的人馬把本來就不寬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的。
他們兩邊人擠在一起,錯是錯不開了,只能他們先行走一段,到了大道上再說。
郭文鶯揮了揮手,讓前面皮小三和張強帶人先走,她則慢悠悠的走在道上,這些人心裡著急,也不敢過度催促於她,那中年漢子只得又上來套交情。
“這位軍爺,不知道您這是上哪兒去啊?”
郭文鶯笑道:“咱們是朝廷派來駐軍雲南的平南軍,不知道你們到雲南來做什麼?”
那漢子虛虛一笑,“販馬,販馬而已。”
郭文鶯看他騎著的那匹馬,正是雲南滇馬的一種,個子不高,但耐力十足,他所帶的馬似乎也多為這個品種。看來張明長之所以找上他,就是為了這些馬來的。
她也不知道張明長是如何與他們聯絡上的,不過既然他已經出手做了這事,她就沒必要在裡面攙和一槓子了。
所以聽他這麼說,她也沒多問,只微笑點點頭,“看來你這生意做的不錯啊。”
那漢子忙道:“不敢,不敢,小本生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