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說話,煩得她一晚上都睡不了覺,還溫柔的問她,“你最怕的是什麼?”
她打著哈欠說自己最怕的是蛇,她怕所有軟趴趴冰涼涼的東西了。
於是,晚上睡到半夜就有兩條蛇爬上她的床,她嚇呆了,嚇得尖叫,跳下床,跳到他面前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她拼命叫著“救命”,緊張的幾乎要暈過去。
她以為他是可以依靠的,可隨後他的話完全毀滅了她的幻想。
他低低地笑著,在她耳邊輕柔的聲音說著:“怕了嗎?以後每天都給你放條蛇可好?”
那時候她才知道蛇是他放的,他說還有很多招數對付她,每天都讓她的日子過得很精彩。他說:“本王很閒,可以陪你一直玩下去,直到你願意留在本王身邊為止。”
他當然不是很閒,但整人的招數卻多得讓人應接不暇,為了達到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欺負她一個弱女子算什麼?不過是偶爾的遊戲,權當調劑了。
迫於他的淫威,她被迫留在軍營,為他當牛做馬,被他每天當牲口一樣使喚,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她恨透了他,覺得他是天底下最討厭的人。
而在此刻,他緊緊抱著她,她心裡並沒起任何漣漪,反倒想起那天的蛇,想到那蛇鑽到衣服裡的感覺,滑滑的,冷冷的……媽的,噁心透了。
第四十五章 偷窺
“本王也心疼啊。”封敬亭哼一聲,臉上頗為不愉,“要不是為了消除隱患,儲存實力,本王也捨不得毀了。不過毀就毀了,以後有機會再建就是了。等他日本王登極,什麼火器局,軍器局,監造局,全建一個遍,都讓她管著就是了。”
陸啟方微覺詫異,“王爺那時難道還要再用郭文鶯?她可是……?”
女人二字沒出口,封敬亭又怎會不明白,郭文鶯是女人,註定她以後走得路要比男人艱辛的多。目前窩在他這個西北大營裡,有他罩著還不會出事,且等一日走出去,被人發現女子身份,不知道要受多少詬病。
可從他的本心來說,有些不想埋沒了她的才華,對於一個只會在閨中繡花、彈琴的郭文鶯,他更喜歡現在這個穿著男裝,神采飛揚,滿身耀眼光芒的她。
最一開始,他知道她是個女人時,內心也是猶豫的,可最終還是決定用她,給她一個能施展的舞臺。讓她像男兒一樣,在軍中當兵,參戰,造火器,保家衛國,做天下一切女兒都不敢想象的事。
最後,她也不負他所望,她做得很好,非常好,比他預計的還要好,也算對得起他的一番籌謀了。
陸啟方看著他定定發呆的樣子,忽然有些興味兒,開口問道:“王爺是如何發現那丫頭是個女娃的?”當王爺和他說起郭文英是女子時,他還有些不可置信呢,一個女人竟有這般翻天動地的本事?
封敬亭回頭看他一眼,臉上竟然極少見的飄起一抹紅,其實說起他如何知道郭文鶯是女人,這還得怪……怪雲墨……
對,就怪雲墨。
那一回他去找郭文鶯,雲墨居然沒給鎖門,他無意間推門走進去,發現她竟是在洗澡。
那一時她剛從澡盆中邁出來,一身**的,就那麼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那長腿,那蜂腰,那雪白兩團上的兩抹嫣紅……一股腦的,直拉拉的闖入他的視線。
他就那麼睃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眼,然後那一眼的春色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後來他沒敢再入,轉身就走了,之後下令郭文鶯的軍帳加強守衛,不許任何人不經通報進入三丈以內。
也是那一日,他午夜夢迴時,常常會夢見那俏生生的人兒,就那麼一絲不掛的,白花花的站在自己面前,然後偶爾比照平日穿著衣服的她,頓生出無限的感概。
不過這件事沒人知道,郭文鶯也不曉得他進去過,否則一定氣得恨不得殺了他。而為了兩人的名聲著想,他一直把這事壓在心底,只不過偶爾翻出來回味一下,想象著那身子的妙處罷了。
此事自不能講給陸啟方聽,封敬亭只假裝隨意道:“也沒什麼,女子到底與男子不同,先生若是閱過許多女子,自也能看出端倪。”
陸啟方哪知他此刻心裡翻江倒海齷齪什麼呢,忍不住對他心中敬佩,這位端郡王用人不拘一格,身為上位者有容人雅量,這是很難得的。也只有他肯用女人,也只有他敢用女人,郭文鶯這樣的人,若放在別人手裡,多半是被直接清除出去。也不可能造軍器,管監造處,做軍需官,更成就不了一番大事業。
若是此次西北大獲全勝,郭文鶯所造的火器,必將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