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下一刻,這蘭島上又會多出多少個關於我與那個女孩之間關係的版本,這些學生真的是已經無事到喜歡拿別人的事情當做消遣。
才走出幾步的距離,學校操場的方向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各種呼聲此起彼伏,大約又是一些學生在玩‘遊戲’了。
對於這種在去年一年中經常能夠見到的情況,我直接選擇無視。雖然說我不會去過問他人的事情,但這呼聲…很吵。
或許,應該給學校或者學生會提些建議,為這些精力充沛到無處發洩的學生們提供一個可供發洩的場所,而不是這般將學校這種‘聖地’染上社會上的那些汙濁之氣。
不過…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這裡就不是蘭島了,也就不再是適合各家族培養新人的場所了。
所以說,此事,自古難全。
“少爺。”
“什麼事?”我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
“操場那邊,似乎是徐少爺與法拉爾…勞倫斯少爺打了個賭。”李辛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徐賢知與勞倫斯?
“比些什麼?”
“賽跑。”
抬起手,扯了扯衣袖,邁開腳步,“隨他們去吧,每日不鬧出件什麼事情來,兩人都會渾身不舒服。”
而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陪不得他們。
“可是…”
“說。”
“這次他們的比賽的賭注有些特別。”
“李辛,李家沒有交過給你,說話不要只說一半嗎?”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沉了下去,沒有來由的,心情有些不好。
“是,少爺。徐少爺他們的賭注是您。”
“我?”我再次停下了腳步,遲疑了片刻,調轉方向,朝著那喧譁聲最高的操場走去,“說的詳細點。”
“是,據說是在課堂上兩人因為一些事情起了爭執,還差點當場動起手來,最後約定以賽跑來決定勝負,而兩人的賭注是誰贏了就有追求您的權利…”說到這裡,李辛的聲音幾乎弱的聽不清。
“權利?”我倒是不知道誰人給了他們這個權利!
“少爺…是不是…”
“不用!”我立即將他想要說的話打斷,這場比賽我倒是想要看看。
來到操場時,這裡已經圍滿了人,我一點兒也不懷疑全校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或許他們只是單純的來看這場賽跑,或許他們來看的是這場賭注笑話。
找了個能看的見操場的情況卻距離操場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站定,四周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的鑽入我的耳中,說實在的,此時我就感覺自己是隻關在籠子裡的猴子,被人肆意觀看。這種感覺並不怎麼好。
雖然說平日裡的我被人也被人關注著,但那時的我更像是一隻正在被展覽的猴子,沒有籠子的束縛便可以自欺欺人,誰說猴子就不可以反過來觀看人類?
操場上比賽似乎已經開始了,我看見一個白一彩的兩人在賽道上移動。
當我聽到李辛說徐賢知與勞倫斯的比賽是賽跑時,就已經預料到徐賢知的敗局。原因有二,血統、以及背景。
這兩點看似可笑但其實有很深的東西,徐賢知雖然是混血,但他遺傳的多是父親黃種人的特徵,而勞倫斯他是典型的白種人,兩人雖然個子都不矮,但明顯的勞倫斯要比徐賢知高上一些。
而背景並不是家中有權有勢在跑道上就勝人一籌,這裡說的是他從小得到的鍛鍊,如我,如勞倫斯,從很小的時候家族就會有針對性的培養,不是為了比賽,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健康,相較與出生在平凡人家的徐賢知,小時定然不會得到系統性的訓練。
如此一來,僅這兩點,幾乎就可以決定了徐賢知必輸的命運。
只是…相比與勞倫斯,我還是比較支援徐賢知。
如我明知道本國的國足很差勁,但依舊會支援一般,沒有理由,只是想而已。
這場比賽應該是場短跑,因為結束的很快,結局也如我所預料的那般,並沒有什麼奇蹟出現。
我遠遠的看見那抹彩色的人影躺在了跑道之上,而白色的人影正朝著四周圍觀的人群揮手。
“我們過去。”李懷應聲在前方開路。
其實也並不需要開路,所有的人看見我的到來都會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讓我行走,同時還伴隨著恭敬的問好聲。
顯然,這邊的這番大動作引起了賽道上兩人的注意,彩色的身影站了起來,白色的身影朝著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