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來說,就算情況惡劣到應付不了,最少我們幾個逃走沒問題吧……
“喂,軟腳蝦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我說的是不過是最壞最壞的打算,而且要是撤退什麼的,這次由最厲害的我負責斷後!”
雯妮莎又眯起雙目想了想,短時間內竟找不著吐槽的地方,再道:“哼哼,想不到你這小鬼……單這方面腦筋還不賴嘛。”
“哼哼,當然了……喂,死貓,什麼叫“單這方面”!而且說多少次啦?我不是小鬼,本大爺已經十六歲九個月零四天五小時二十分……”
稍後,村子內。
銀凌海站在學校天台處,靜看遠方群山。風雪稍為停歇,黃昏已冷瑟瑟的來臨,遠近不同的各山逐漸變成無層次的剪影,只有山巔還殘留著少許餘暉。
作為避難所兼基地的學校,舊的部分以木結構為主,似乎是戰後所建,走道和課室都相當狹窄,應和當時人平均體型有關。
理論上雖還剩下一天時間,不過為保險計,各人分工合作,先把昏迷的村民移往混凝土為主的新校舍四樓處。青年又往千藏老人的家,希望從其書籍、筆記和千鶴口中問出更多的線索和資料,卻無功而返。
“如果那女子說的“對映”是真的話,看來御帆老先生一直隱瞞有靈能力和“收藏”著那女子的事,連家人也瞞著……”青年望向下方的學校操場,腦中仍不住思索著。
學校當成主要據點,以主建築為中心,外圍各處均重新貼上少年陰陽師新寫的符咒——可惜只對付喪神等“非自然生物”有效。
青年略微轉頭,正好可以看到圭吾在主建築左側的石板階梯作最後準備。
嗯,技術層面可以做的事都做了,大家都在爭取時間休息和治療,不過……謎題仍然像塊巨石堵在大路上。
是的,整個事件有某些不妥的地方……亂糟糟……不,彷佛這事件的“本質”就是亂七八糟,很多東西地方均互相矛盾,而且“兇手”、動機都……
推門聲響起,銀凌海這才意識到有人接近,他忙回頭,來人是望月。
“哎呀,”望月來到青年身旁,道:“警覺性算不錯嘛……”她話音剛落,手似是動了一下,一枚約巴掌大小的黑色圓柱物體立時飛射往銀凌海臉門。
待物體飛至離臉門前不足半尺時,青年才輕輕伸出一手,如事前排演好般,剛好抓住圓柱體。
是一罐普通的咖啡。
“哎哎,反射神經和動作協調也都不賴嘛,老妹偶爾也會撿到好東西。”
“望月大姐?”
“喝吧,算是我的小小禮物,還是你想跟我搶酒喝?”
銀凌海苦笑了一下,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
“血族最喜歡的就是日落——這個日夜交替的時刻。”望月喝了口酒,望向遠方殘留餘暉的天空,道:“可能它和我們的靈魂很相似。”
一切寂靜下來,二人靜靜看著逐漸暗下去的天空,直到黑夜完全降臨整條山村。低矮的屋子、杉林以及山麓都只餘下模糊的輪廓,像無數遠古巨獸的殘骸。
“鬼可能明天來襲,也可能是下一分鐘,而一切更可能是屁話,”望月忽道:“我們商量計劃得多好,未來都可能是狗屁。”
“什麼?啊……我們的計劃和討論很多都建基於那女子的“提示”,望月大姐你是擔心她說話的可信性?”
望月沒好氣的白了青年一眼,道:“我說的是未來的不確定性,那也是生命令人興奮,又或是沮喪的地方……好吧,那麼說,你相信那女子站在我們這邊嗎?”
“嗯,直覺上……啊,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我向來不相信“直覺”什麼的,即使是當吸血鬼和還是人類時都一樣,不過這次我……”
青年忽頓了頓,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是因為那女子長得很像岱莉雅嗎?可能……不不,沒這樣的事,這只是根據異常嚴密邏輯,異常嚴密分析,得出的異常合理的結論。
“算了,反正只要有戰場,其它對我來說都沒差。”望月像替青年打圓場,又灌了口酒,再道:“對了,我和老妹談過了,那小傻瓜竟然說……”
她忽又嘆口氣,道:“總之……總之,你若走,老妹也會走的,反正你們和這件事沒直接關係,要找的什麼情報應該也找得著吧。”
青年搖搖頭,道:“不是這個問題,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現在這麼多村民……不,我的意思是……”
他倏地深吸口氣,嘴巴……不,是內心,似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