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在生死歷練之地險些死掉,若沒有因此嚇破了膽,那在心計之上,定然更加沉穩,所以他絕不會此時輕舉妄動,也多半不會請其他人來找自己麻煩,無論請了誰,都等同於多讓一個人知道了他的心思,以楊恆的為人,怕是寧願自己蒙著面,單襲,也未必會找他人來相助。
兩年前,彭發尋了龐放,又尋了劉豐,人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差錯。這是楊恆親眼所見的,所以謝青雲以為楊恆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若真要尋人,一要值得絕對的信任,其二腦子也要極為聰敏,可不會如劉豐那般,只是這樣的人,在滅獸營中聰敏的有很多,能讓楊恆信任的,怕是沒有。
這些都是謝青雲在腦中想過的,此時豔陽高照,清風襲人,謝青雲只覺著神清氣爽,根本沒去理會這些,這便樂悠悠的到了舟域,和一些同要去靈影城的弟子、教習們一起乘坐飛舟,到了靈影城,儘管近日所來弟子和昨日不同,但昨夜他在靈影碑前說的那些話,早已經傳入了所有弟子的耳中。
因此,這些弟子見了謝青雲,也只是簡單的一笑,沒有人向他囉嗦的打探任何關於他戰力消失的事情。
肖遙早已在十六字營,昨日也在城中,卻沒來尋謝青雲,只怕給這乘舟師弟帶來壓力和煩惱,而今日,作為雙字營,他也外出獵獸去了。
同樣,今日不用獵獸的十五字營的李谷和九字營的齊天,也沒來尋謝青雲,他們想法和肖遙一般,待乘舟師弟自己個真正冷靜下來,不會再為此事而有太多的煩擾時,他們自當相助。
當然,無論是肖遙還是李谷,再有齊天,都在聽聞到訊息之後,第一時間想法子將訊息傳了出去,肖遙自是請求朝鳳丹宗,能否讓宗主親自出馬來為乘舟師弟診治。
齊天和李谷則是分別希望請到烈武門和鎮西軍中最好的丹醫來為乘舟診療,儘管他們都知道自己勢力中的統領定會知道此事,但仍舊忍不住以兄弟袍澤的角度來為乘舟請求。
在謝青雲進入靈影碑的同時,楊恆正在律營營將羅烈處唏噓不已,連聲說乘舟師弟可惜了,早年雖與他有嫌隙,但如今見他英雄少年,自覺惺惺相惜,還要以乘舟師弟為目標,努力習武,不想卻遭遇此等厄運。
說到最後,又只嘆自己出身低微,不認識什麼厲害的丹醫、針醫,轉而去問羅烈師父,不知道能否請總教習幫著乘舟師弟去請朝鳳丹宗的厲害醫者。
羅烈見楊恆這般有心思,也是感慨不已,道:“你有這般想法,足見你已真心想要放下過往,破了和乘舟的嫌隙。”
隨後又道:“至於請那朝鳳丹宗的宗主,總教習說過,他已經將訊息傳了出去,只希望那宗主能夠親來,為乘舟診治,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楊恆這才鬆了口氣,道:“希望能夠查出症因,讓乘舟師弟恢復戰力,我也好有個更強的目標和對手。”
楊恆嘴上說得誠懇,心中卻是幸災樂禍之極,只想著這個該死的乘舟,最好永遠也沒法子恢復,這倒是老天爺幫了我,早晚要乘舟好看。
楊恆來羅烈這裡表現自己的氣度,表現自己要與乘舟和解,自然是有目的的,只希望羅烈師父相信他,絕不會接著這個機會,去欺辱乘舟,找乘舟的晦氣。
事實上,楊恆還真不會去找乘舟麻煩,他雖然在羅烈師父這裡確認了乘舟是真的戰力全失,但仍舊有些不十分相信,只因為乘舟在他的心中,太過詭詐,捉摸不透的原因。
另一面來說,便是乘舟沒有玩任何詭詐,確是倒黴的戰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楊恆也不會去找乘舟的麻煩,在楊恆看來,誰也說不準乘舟會不會突然又恢復,更說不準半年後會不會恢復,再有那些個大教習、總教習,一定會在這半年裡護好乘舟,就算心中覺著乘舟對他們再無半點用處,也要有一名大教習和總教習的氣度。
至於這種氣度是真心還是假意,楊恆才不去管,就好像他認為各大勢力曾經邀請過乘舟的統領也會如此一般,這樣的乘舟,再去動他,自然是找死。
但楊恆卻不認為其他人不會動乘舟,譬如十字營的葉文,楊恆和葉文相處了一年多時間,對葉文十分了解,此人也足夠機敏,就是太過心高氣傲,心緒並不怎麼沉穩。因此楊恆覺著,這葉文多半會藉機找乘舟或是六字營的麻煩,當然不會親自出馬去做此事,大約會想法子找其他人來幫忙。
所以,楊恆才來羅烈這裡表現一番,只怕乘舟真被人揍過之後,羅烈誤會是自己找來的人,所以不去多名師父哪裡,只因多名師父的心思比羅烈師父要彎曲許多,對人的心思也猜測得更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