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日頭上,花著雨才慢悠悠地到皇甫無雙的寢宮去請安伺候。
皇甫無雙還在床榻上趴著呢, 雖然說他捱得板子比花著雨少一半,但是 ,對於他這樣嬌嫩的皇子,卻是很重的懲罰了。
花著雨進去時, 皇甫無雙正趴在床榻上呼痛,看到範著雨進來,幽黑的眸子頓時一亮,尖聲喊道:“元寶,你好了?快過來,讓本殿下看看,本殿下送過去的藥,可是管用?
花著雨慢慢挪到皇甫無雙身前,皇甫無雙伸手就要去撩花著雨的衣袍,要去看花著雨臀部上的傷勢。
花著雨慌忙伸手捂住,尷尬地說道:“殿下,您就饒了奴才吧。若是讓皇上知曉,奴才這就是妖媚惑主了。奴才的身子哪裡比的上殿下嬌貴,自小捱得打多了,所以也好的快。傷口還是疼,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殿下放心好了。不過,殿下的傷還沒好嗎?”才二十大板,早就不疼了吧,何況,那些行刑的人,哪裡肯使勤打他啊!
“喔!沒事就好!”皇甫無雙瞥了瞥嘴,懨地說道,“那邦子老迂腐,本殿下若是登了基,要他們一個個好看。我們都是男人,這還得避諱了!?那是不是本殿下日後不能用太監伺候了,父皇也不能用太監伺候了?哼,本殿下才不管呢,元寶,你過來給本殿下上藥!”
說完,竟是毫不忌諱地一把掀開了蓋左身上的緣滑涼巾。下身穿著一條白色紈褲,但是卻是褪了下來,臀部就那樣露著。
流暢的弧線,白嫩的肌膚,上面有些青紫交錯的腫痕。
花著雨幾乎想要捂住眼睛了,卻強忍著沒有,心中暗暗嘀咕,不知道日後會不會長針眼。她慢悠悠地挪過去,為皇甫無雙敷了藥。
頓時一室的藥味,一手的藥味,花著雨甩了甩手,只想著趕快出去洗洗手,就見得皇甫無雙將褲子穿了上去,慢騰騰地下了床。拍了拍床榻道:“元寶,你趴過來,本殿下給你上藥!”
花著雨乾笑著說道:“奴才剛剛來時已經上了藥,不用麻煩了。”
“那本殿下看看你的傷勢,要不是本殿下也傷著,早就看你去了!” 皇甫無雙笑嘻嘻地說道。
“殿下您可千萬不要對奴才這麼好,奴才真的受不起!”花著雨幾乎想求饒了。
皇甫無雙聞言,頓時瞪圓了一雙烏眸,充滿哀怨地看著她,道, “說起來,這次也是本殿下惹的禍,要不是你幫奪殿下惹到了姬鳳離,他也不會這樣對付你!怎麼著,本殿下也該為你上一次藥,不然本殿下心裡過不去!”
花著雨繼續幹笑著說道:“殿下,奴才的傷一真的好了,奴才去外面候著了。”
轉身便向外走去。
皇甫無雙拿著藥瓶在後面追,花著雨抱頭鼠竄,不,說拖屁股鼠竄比較恰當。
妖媚惑主事件沒有將花著雨除去,但是,此事還是有世後患的。
皇甫無雙本來是沒有斷袖之癖的,但是,經過這件事,每每看到花著雨,總是忍不住有些旖旎之想。看到花著雨滑膩如脂的臉蛋,總是忍不住想親下去,看到花著雨的皓腕,忍不住就想握住再也不放開,看到花著雨的細腰,就忍不住想攬住放倒。這種遐想讓皇甫無雙很抓狂很煩惱。
有時候,皇甫無雙真的懷疑,那些斷袖是不是被謠言說成斷袖的?!
他怎麼忽然覺得自己有這個傾向了,是不是因為年齡大了,這男人的慾望也越來越強烈了,不然怎麼會對男人也有非分之想了。
這麼想著,皇甫無雙就盼著選妃趕快進行,早日納了溫婉為太子妃.估計自己就不會這麼飢謁了。而選妃事宜,也終於到了尾聲,選了數十個秀女入宮,溫婉、安容,都在秀女之列。
但是,皇上還沒有顧得上下旨封誰為太予妃,誰為康王妃,便到了避暑之時。炎帝決定先行去避暑,回來再對眾位秀女進行甄選。
皇甫無雙依然如一隻發了情的貓兒卻吃不到腥兒一般,想找個宮女侍寢,但是又想將純潔的身子留給自個兒的意中人,是以整日裡團團轉。
每年六月,皇室都有溯青湖至青江順水而上,剄青江避暑行宮避暑的慣例,今年也不例外。如今到了六月,選妃事宜已經到了尾聲,禮部尚書便奏了皇帝,選吉日出宮。
皇帝、皇后、妃子、太子、親王、近臣、內監、已經新選出來的十多名秀女,御林軍統領……都乘上座船隨著皇帝出了宮。
青江江面上平日裡極是繁華,到了皇帝出宮這一日,老百姓都回避的一個不見,兩岸侍衛林立,一派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