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恕他並不是因為我心真有多大,也不是因為我打算在這家小館子久幹,而是他告訴我,他或許能夠幫我找到謝澤勇和陳御天,至於具體怎麼找,他說需要等幾天。
老頭姓王,今天三十二,實際年齡並沒有長的那麼著急,雖然長相猥瑣一腦門的抬頭紋,但確實燒的一手好菜,而且這傢伙在附近的威望還不算低。碰上喝醉酒、耍酒瘋的年輕人,基本上他都能勸住,見人說人話、遇鬼嘮鬼嗑的本領堪稱一絕。
我倆住在同一間屋裡,當然做為債主的我肯定睡床上。他在我床邊打地鋪,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這老貨不洗腳,一進屋子就拖鞋,從屋裡住了半個多禮拜。整個屋裡都瀰漫著一股子酸菜缸的餿味,不光嗆人還辣眼。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人解釋晚上回屋睡覺還要帶著口罩的心酸,強忍著心靈和嗅覺上的痛苦,我和滿嘴跑火車的老王開始了一段怪異的“同居生活”。
至於下班去南湖公園遛彎跟“和尚”聊天,也已經成為我每天必備的工作之一,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尚跟我現在勉強也能算得上關係不錯的朋友,這兩天教了我很多搏擊的基礎和小竅門。
今天中午下班。把飯館收拾碗盤全都乾淨以後,我打算到公園去找和尚,老王鬼鬼祟祟的拽著我非要殺盤象棋,我讓他滾蛋,他神秘兮兮的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如果陪他玩兩把象棋,他就告訴我一個大訊息。
迫於無奈,我只好坐下身子。
老王殷勤的擺好棋子讓我先走,說真心話我根本不會下象棋,可是又不想被這老貨看扁,醞釀了幾分鐘後,走出了第一步。
老王的臉上瞬間寫滿了迷惑,沉默了很久後,抬頭看向我“老弟,你看來真是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