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釘子是最讓人無奈的,就像現在這樣,不管我們如何砸他們的場子,對方就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林胖子已經提醒過我很多次做事情適可而止,甚至黃書記也給我打過兩次電話。
“想報仇都不知道仇人在哪!”這種感覺屬實讓人惱火,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是,這段時間酒吧路的生意開始回暖,雖然達不到最開始那樣一晚上能有近百萬的營業額,但是養活百十多號兄弟根本沒問題。
現在酒吧路上我們一共有十二家場子,兄弟們也都分散開在不同的場子負責。本來給王行安排在一間慢搖吧裡負責,這貨死乞白賴的非要跟我共同管理KTV,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想借口跟林夕多說兩句話。
張浩的事情過去一個多禮拜後,這天晚上我和王倩、王行還有林夕正扒在櫃檯上閒聊天的時候,張夢魂和兩個兄弟推著一個搖頭晃腦好像喝多了的混混走進大廳裡。
“怎麼了?夢魂?”我好笑的看向那個青年,那青年估計確實喝的不少,走路的時候都是橫著走。。。
“這逼在咱們場子裡嗑藥,這幾天已經發現好幾個這樣的人了!”張夢魂一腳蹬在那個搖頭晃腦的混混屁股上衝我說道“康哥,有人開始在咱家的場子裡賣貨了!”
“什麼?”我趕忙走過去。蹲在地上打量起那個青年來,青年眼神渙散,嘴邊還溢位來一抹酣水。正朝我咧嘴傻笑“難道你也是壁虎麼?”
“壁你麻痺。。。”我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那小子的臉上,朝著張夢魂低吼道:“讓他把他送進警局,這幾天多注意攝像頭。想辦法抓著是誰在咱家的場子賣這些東西!”
張夢魂點點頭,拖著那個混混離開了大廳,四哥說過天門下屬的所有場子都絕對不允許出現毒品,而且我本人也特別反感這些東西。。。
哪知道張夢魂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的場子簡直成了嗑藥、吸毒的絕佳場所,每天晚上都能在包房、卡間裡發現有人在吸食大麻。
更惡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自己手下的兄弟和小姐也有人陸陸續續染上了毒癮,林殘跟蹤一個毒癮特別嚴重的兄弟很久,才發現這些東西很多是透過我們自己兄弟的手中流通進場子裡的,源頭直指一個外號叫“黑皮”的傢伙。
那個“黑皮”很狡猾,從來不跟人當面交易。都是透過網上轉賬,先讓人把錢轉給他,然後他在把“東西”放到某個地方讓人自己去拿,我們正焦頭爛額抓這個黑皮的時候,場子裡終於出大事了。
在陳御天管理的一家慢搖吧,一個女孩因為注射過多的可卡因死在了舞池正當中,而且那女孩的家裡好像還很有錢,根本不接受“私了”出事大門口就把我們告上了法院,所有場子被勒令停業整頓。
林胖子讓我自己想辦法去搞定那個女孩的事情。不然場子就準備無休止的關門吧,我和王行到女孩子家裡去做了很多次工作,不管是好言好語還是威逼利誘,女孩的父母都軟硬不吃,非讓我們給個交代,要麼承認自己販賣、要麼就幫他們找出來兇手。
實在沒辦法。我和陳御天只好跑到了女孩的學校,想找出來那天晚上跟女孩一起到場子裡玩的同學,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口中打聽出來女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上這種惡習的。
那天晚上是女孩一個叫劉晴的閨蜜過生日。我和陳御天找到劉晴的電話號碼,約她在學校門口見面,結果等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多鐘頭才見到她。。。
劉晴估計十八九歲的樣子,穿件碎花的小短裙,長相清清爽爽,梳著個清湯掛麵似得披肩頭看起來格外的單純。
“你好,我是酒吧路的負責人,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我禮貌的朝著劉晴伸出手微笑。
劉晴一點不見緊張,蜻蜓點水似得跟我握了下手後,脆聲道:“如果你是問朵朵怎麼染上毒癮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警察已經問過很多遍了!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說了。。。我也想給朵朵報仇!”
“跟我哥說話客氣點!”陳御天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關你什麼事兒?那麼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查啊,找我過來幹什麼?腦袋上戴個貝雷帽,臉上掛個大口罩就真以為自己是火隱忍者了?本來還想跟你們說說朵朵的男朋友,算了。。。”劉晴一看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半點沒有慣著陳御天,白了眼我們倆後,轉身就往學校裡面走。
“妹妹,彆著急。。。我兄弟的腦子不太好使!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一聽劉晴的話裡帶話,趕忙攔住她推了推陳御天賠起不是。
“朵朵交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