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父的病房是高等的,單人單屋,費用很高,但卻安靜,也能享受到最好的治療環境。
江夏看到尤父的時候,才短短十天沒見,他瘦的有些讓江夏不敢認了。
“這怎麼回事?”江夏問道,“伯父,你感覺怎麼樣?”
“芳菲先出去,我跟小江聊一聊。”尤父讓尤芳菲先出去,他的聲音有些啞,跟平常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尤芳菲對江夏做了個“勸他”的口型,就出了病房門。
“小江,我真不行了。”尤父等尤芳菲走了後道,“給我看病的是我同學,他是知道我請客的,也是我讓他沒說那麼嚴重的。”
江夏沒說話。
尤父道:“化療對我已經不管用了,最多一週,我就得見芳菲她媽媽去了,以後,芳菲和晨曦就得讓你來照顧了。”
“您放心。”江夏道。
尤父道:“其實我走的很放心,見到了晨曦,已經沒什麼遺憾了。你也要勸勸芳菲,別讓她太傷心了,從小我就拉扯她長大,我這一走,她肯定會很傷心。還好有你陪著她,有晨曦陪著她,她不會孤獨。我其實一直很擔心,要是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單獨的一個人,那可該怎麼辦啊。”
江夏沒再說話,聽尤父在那裡宛如回憶一樣訴說。尤父說了很多,從尤芳菲小時候說到了江晨曦出生後,似乎他能記得很多事情,一件一件的如數家珍。
“行了,我也說累了,估計你也聽累了。我能說說話的,也只有你了。小江,去忙吧,不用理會我的,醫院我比你們熟。”
江夏站起來道:“您休息。”
說完,給尤父整理了一下被子,看他示意才走出病房門。
尤芳菲在病房外面等了很長時間,很好奇尤父在跟江夏說什麼,竟然說了這麼長時間。
江夏一出來,尤芳菲就問道;“出來了?我爸怎麼說?”
“不答應,伯父很堅決。”江夏搖頭道,“這事得慢慢來。”
“唉,就怕錯過了最佳治療期。”尤芳菲道,旋即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