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拍了拍帶魚的白臉,越看越不對,“啊,他是死人,死人啊啊啊……”
瞬間胖姐就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聲,本來就有幾個看熱鬧的其他櫃檯上的店員,這一叫,又引來了客人的圍觀,再這麼下去,非得把商場的保安也叫來不可。
我說,“去你的!”
我一巴掌就把已經驚的魂飛魄散的胖姐給推的坐倒在地上,拉過軟了一點的帶魚,扛在肩上就像長了飛毛腿一樣跳起來就跑,席夢琪和駱學海一愣,跟著就跑。
這一跑我們才不管後面胖姐怎麼滿地打滾痛斥我們的惡作劇。
我這一口氣連喘息都顧不上直接就跑到了電梯旁,“快走!”
我們三正要下電梯,就看見電梯上有幾個警察和商場保安就上來了,“我草,還有一波追兵!”
駱學海也是推著我就往上行電梯上跑,下不去就上唄!
可是一看,魯志深帶著一幫人也追下來了,“草泥馬的楚小天,你給我站住!”
魯志深的眼力我是服了,商場這麼多人,特麼的就是能一眼看見我!
再想回頭,那些個殯儀館的人也趕來了!
擺在我們眼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了,跑,一直往前跑!
在非洲,被豹子追趕的羚羊是否能活命就在於羚羊是否跑的更快,我覺得羚羊能跑的那麼快是因為豹子激發了它的潛能,現在我就是這個道理,我揹著帶魚撒丫子就跑,居然還跑的最快!
拐了一個彎,我對駱學海說,“老駱啊,現在該是你出馬的時候了!”
駱學海奇道,“你又要我幹什麼?”
“引開他們……”
駱學海瞬間就愣住了,我說,要不你揹著帶魚藏起來,換成我去引開他們,但是一會你要是被警察抓住了千萬別把我們抖出來,你看著辦吧。
這句話威脅的意味很濃,我知道偷屍體的人和協助偷屍體的人量刑可是不一樣,駱學海為自己考慮肯定得選取引開追兵啊。
“好,我去……”駱學海無比肉痛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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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魯志深跟著殯儀館管理員一起進來,只見我臉上用半塊圍巾捂著,只露出眼睛,倒也能避人眼目。
其實我胃裡也泛著噁心,這塊圍巾是我給帶魚圍脖子的那塊,一著急就撕了一半下來,也不知是不是剛才接觸腐爛傷口的部分,反正貼在嘴上也夠令人作惡的了。
管理員見了我倆也是一愣,“你們是誰?”
我連忙推了推席夢琪,席夢琪紅著眼睛就說,“我和姐姐、姐夫一起看爹,現在看完了,就要回去啦。”
呸,老子沒給帶魚配了冥婚,你倒是先給我配了一把,但我還是裝著很悲傷的樣子在男屍拌女屍的帶魚肩頭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管理員連著魯家來人全都看向了我們三,我腦門上一下就滲出了細密的冷汗,管理員說,“下次不許偷偷進來!”
席夢琪趕緊應了一聲,我便推著一頭長髮的帶魚從魯大爺身邊經過,出了停屍間。
我還聽見魯大爺感慨的說,“看人家的孩子多孝順,哎,家門不幸啊!”
魯志深嗯嗯的應付著他老爹,眼神卻一直瞟著我的背影,“老爹啊,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男的有點像一個人?”
“楚小天!”魯家父子登時驚呼一聲,我心裡咯噔一下,壞了被發現了!
這魯志深和我是什麼仇什麼怨啊,居然我把記了這麼仔細,嚇的我一拉席夢琪推著帶魚就跑,同時管理員吼起來了,“屍體不見了,有人偷屍體!”
我向後一瞧,魯家父子帶著人都追出來了,這要是被追上我非得給他們扒一層皮啊,也顧不得掩飾了,我一把扯下半塊圍巾,對著門外鼻青臉腫悻悻然的駱學海喊道,“被發現了,快開車啊!”
駱學海一聽我們讓人給發現了,那也是嚇了一大跳,跳上車就啟動了引擎,席夢琪開啟車門剛爬了進去,就覺得身後有個人趴上了她的後背,一瞧,差點給氣昏了。
我直接把帶魚的屍體就塞進車裡了,這才擠進後面,兩人夾著一屍坐在那,駱學海一踩油門就衝出去了,輪椅都顧不得收起來。
駱學海駕著車碾過了兩個錐形帽,撞壞了一個三腳架,這才開出了停車場,“完蛋了完蛋了,他們要是把我告了我會被律師所給開除的,你們見過一個律師請律師打官司的嗎?”
駱學海已經驚的魂不附體,汽車也開的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