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卻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賭對了前者，還是賭對了後者。

不過，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講，都不會有太多區別，已經清楚了孫彪的大概身份，玉戒乃是皇甫天給她的，玉佩也已經被她吸收，即使真的是歪打正著，歐陽青嵐也沒有證據證明，一切都應該是屬於她的。

有點無恥，可她覺得自己就沒正派過，沒準兒自己就一女配，偏偏歪打正著成了女主。

天命？

她覺得更多的是人為，清塵早就佈下的局，將她的命數一點點改寫。所以她比較幸運，至少沒頂著女主的無敵光環，在打壓下一點點成長，而是一開始就擺正了姿態，尋求了另一種結果。

歐陽笑笑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才抬眼道：“起來吧。”

“謝主子！”

認主之後的孫彪，少了以往的那分隨性，也少了一絲江湖氣，反倒像是一個大家族沉穩的家主，自有一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

對此，歐陽笑笑倒是十分滿意，也開始有些明白，清塵當初為何讓她擅加利用這股勢力。

孫彪就像是一柄入鞘的利刃，看上去平凡無奇，一旦出鞘，卻是會令所有人都吃驚的存在。

“孫大哥，給爺講講玉戒的來歷吧。”歐陽笑笑撩袍重新坐下，準備真正惡補這個世界的知識，將自己的盲點降至最低。

孫彪並非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他的描述十分簡潔，加上江湖人直來直去的性子，理解起來也是十分容易。

整整一個上午，歐陽笑笑都留在荒山，聽著他對局勢一點點的解剖。

不得不承認，孫彪的確不若外表看上去那般糙，反倒十分細膩，即使身在龍虎鏢局，為生計打拼，對局勢的瞭解卻一點也不遜色於朝堂中人。

關於這一點，孫彪也直言不諱，他的人一直潛伏在各國，並非是龍虎鏢局，換言之，龍虎鏢局中除了他和小魯，僅有十人是‘暗軍’的人。

暗軍，孫彪隊伍的代號，意思簡單明瞭，他們是一支見不得光的軍隊，與暗衛一樣的存在，簡稱暗軍。

如此分散實力，利弊都是相等的，不太容易引人主意，同樣要被人滅掉也很簡單。

至於玉戒的由來，連孫彪也無法說出萬一，只是講，在他的祖輩就已經遵守著一個約定，只要拿著一枚同樣玉戒指出現之人，他（她）的血又能被他手中的玉戒吸收，那麼，那人就是他們將要效忠之人。

聽上去有些太過兒戲，不過歐陽笑笑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總感覺無形中像是有一條線，在牽引著她向某個地方走去，分明答案很近，卻又總是無法真正的看清。

接過孫彪手中的玉環，歐陽笑笑正想毀戒滅跡，誰曾想兩枚戒指碰在一起，居然如同上次一般，爆發出一陣奇怪的光芒，一點點融入了她的肌膚之內，鑲嵌在雙魚紋身的上方。

乍一看去，居然有些像一種聖神的標誌，而且有些眼熟，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孫彪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怔，有些呆呆的看著她手腕上的圖紋，半響，眼中劃過一抹釋然，略厚的唇瓣輕微上揚了一下，但笑不語。

歐陽笑笑回到凌王府時，已是晌午時分。

主樓裡除了瑤兒和落雨在一起八卦著什麼，居然沒見到任何一個男人的身影。

歐陽笑笑愣了一下，張嘴便問：“他們呢？”

“小哥，你回來了！”兩個正八卦的女人聞言，一起蹦到了她的面前，嬉笑著將她圍在中央，隱隱有著一絲奸計得逞的得瑟。

歐陽笑笑背脊倏地竄起一股惡寒，有些驚恐的瞥了兩人一眼，眨巴眨巴眼問：“你倆做壞事了？”

沒辦法，這種笑她太熟悉了，這倆丫頭跟著她太久，不多不少也沾染了她的惡習，導致這種標誌性的得瑟狐狸笑，愣是被倆貨學了個翻版。

“嘿嘿，沒有！”瑤兒肯定的甩了甩頭，不過她的話與靈動的眼眸實在相反，讓人想要相信也難。

歐陽笑笑菊花一緊，轉眼望向比較靠譜的落雨，繼續問：“小雨乖，告訴爺，你倆幹啥了？”

落雨粉無辜的眨巴眨巴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看上去格外引人憐惜，反問：“小哥不相信我們？”

歐陽笑笑：“……”

“瑤兒，我被小哥嫌棄了。”落雨小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

瑤兒同樣癟了癟嘴，美眸很快浮上一層霧氣，一把抓住落雨的手，激動道：“我們都被嫌棄了！”

歐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