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童靈面色不鬱,答得很快也很乾脆:“成年舊事,不好查。”
攤牌
元初卻是挑著眉似笑非笑:“這些事我不是要你去查,而是——”他的神色驟然變得極冷:“是、問你!”
童靈臉色也變:“你這是何意!”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是不是啊,元閔!”慢慢地說出最後那兩個字,元初的笑容裡盡是殘酷的邪惡。
如願以償地,他看到了童靈的大驚失色,而後——一股強烈的殺意在童靈身上騰昇,它的身體漸漸聚起一層光芒,惡靈的本色畢露。
元初卻是一點都不驚慌,笑得更加可惡,仿若看人演戲一般斜坐在椅子上,半挑著眉回望,態度極端挑釁。
童靈的怒意劇增——他們只是合作——確切地來說,元初只是他利用的物件而已,讓他一個充滿殺意的怨靈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在這個人面前扮善良、裝是他的夥伴就已經夠了!它可以忍受這個傢伙的放肆的指使,只因它需要靠他來達成心中的目標,但是它絕對不能容許他的侮辱!他沒有那個資格!沒有!
正欲發動攻擊,白光卻突然化為光圈反將它困住,瞬時,如萬蟻噬心般的痛苦如洪荒爆發,順延全身。。。。。。這種熟悉的痛苦的感覺,自那晚月圓之後,它就再也沒有嘗試過了。更加糟糕的是,以往寶物的陣法一發動,他都會被打死地,然後那種痛苦的感覺就會消失,但是如今沒有,它被困在了光圈裡,一波一波地,它在不斷承受死時的痛和被殺的憤怒,一遍一遍,都是生前最不願意想起的事。。。。。。
“難受吧?最痛的不是寶物的反噬,而是,它能讓你一遍一遍地回想你生前的事,令你不斷不斷重複臨死時的痛苦與絕望,還有憤怒和怨恨,無限地,一直持續。”元初不笑了,他笑不起來。他說的,也正是自己從前曾經一次次承受過的痛苦,於是,他拿來對付童靈。
“啊——”童靈發出痛苦的吼聲,震得元初腦袋升疼,但別的人卻是一絲也聽不見一毫也看不見。所以,他不擔心,一點也不擔心。
他看著,聽它的哀嚎,就是什麼都不表示。
“為什麼——”童靈終於掙扎起臉來對他怒目而視,雙目內湧出鮮血,一注注地掉落在地卻消失不見。
“為什麼?”元初冷笑:“該我問你才是。你同皇帝有仇,何必要害死他所有的孩子?”他咬牙切齒:“包括——我和元晰!”
童靈一陣顫抖,倒不是因為元初的話,而是因為那種神秘的力量。
元初看看也差不多了,再下去它真要魂飛魄散,他站起身來走到後面的案臺邊,從案上的空花瓶裡取出了一樣東西在桌角的另一個位置輕輕放下來。
與此同時,童靈身上的光圈迅速消失,它也從空中落了下來。
“鎖魂陣?”童靈顯得十分虛弱,它瞪視著元初,如同在看皇帝一樣。
“沒錯。”元初笑笑。
“你果然懂陰陽之術!竟還在我面前裝得什麼都不知道!你果然是他的兒子!”童靈說得極度憤怨。
“你錯了,真正懂得陰陽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小小利用了一下而已。是不是啊?徽行皇叔。”笑咪咪地,元初將頭轉向窗邊。
童靈也驚愕地望向窗邊,由於剛才受制,以至於連來了個人它都沒有發覺。
“初兒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惜了,當初若是將你留在宮中,也許——你會比晰兒更讓皇兄神魂顛倒!”懶懶的,充滿了調侃的聲音,不是賢南王元徽行是誰!
“敬謝不敏。”元初翻了翻眼睛,與這人生不得氣。
“七皇兄,多年不見了。”元徽行轉向童靈,仿是看得見它一般。
童靈大驚,表情複雜,心緒紛亂。它甚至不能確定元徽行是不是真的看見它了。
彷彿看透了它的心思,元初淡淡地對它說道:“放心,他看不見你,只是知道你在。”
元徽行完美微笑著的臉垮了下來,無比哀怨地瞪視元初:“初兒,你怎能如此無趣,有些事情說明白了就不好玩了!”
元初嘲諷地勾唇:“是啊,您南賢王就是玩玩,也能把人家的江山給玩下來。”
“你這話可是不對,大大的不對了!你這麼說,可是太小看我皇兄了。”元徽行重重搖頭,一臉認真地表示對此話及其的不贊同。
元初到底與他相處過不少的時日,對他的德行見怪不怪,懶得同他掙這個無聊的問題,這個人的本事就是能轉移話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