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而張凡虎對大荒族的瞭解也知道對方還沒有到晚宴時候,即使晚宴也不用燃起這麼大的篝火,現在大荒族食物也豐富,雨季剛過是柴火比獵物珍貴的時候,所以對方肯定是在舉行什麼重要的儀式。當獵隊已經站在大荒族山谷邊緣時,對方終於發現了他們,兩百餘人都是一種驚訝的表情,然後女祭司的數十人是一種狂喜的樣子,而大荒族獵手卻是心中發苦,神樹族與女祭司隊伍的交情是眾所周知的,兩月前在好望角雙方的合作堪稱完美。
女祭司站在火堆旁的一個高臺上,高臺面積雖然只有十平方米不到,但是卻高五米,下面三米是土夯實累計起來的,上面兩米是木料堆積而成,木料上面還有一層白深深的物質,如果張凡虎沒有猜錯,那是骨頭的小碎片鋪成的。建造這個土臺也是一件不小的工程,而且要保證它不被雨季的雨浸泡而垮掉,所以這個古老的土堆能保持到現在絕對不易,絕對是相當隆重的典禮或者祭司才會使用的。
這個高臺上有兩人,一個是女祭司,一個是張凡虎那妹妹。女祭司站在上面一臉淡定緩緩掃視著周圍族人,而另一位可就不那麼規矩了,不僅有年齡原因,估計還有體重原因,她站著東張西望,忽然有彎下腰雙手撐著雙膝,也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了剛到山谷口的張凡虎獵隊。隨著她興奮地嘰裡咕嚕甚至“躍躍欲下”,這時候大家才轉頭看向了張凡虎極其獵隊,然後就有了那複雜的一幕。
女祭司的神仕站在張凡虎旁邊,他在一到山谷就想衝過去歸隊,但是隨即被張凡虎那位妹妹發現,然後隨之而來的是女祭司那嚴肅的目光,那目光直接把他定在了張凡虎身邊,只能恭敬地站在遠處向他們的女祭司行禮。張凡虎飽含深意的眼神一掃女祭司,女祭司回應了一絲微笑。
女祭司的確很有一手,很多時候看透一個人並不需要對他了解多少,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有時只需要對對方任意一個事情瞭解清楚就會知道。雖然女祭司對張凡虎隱瞞了很多秘密,但是當事人對女祭司性格等特點了解也頗深。
只是一眼,女祭司的那一眼就讓她的那位神仕隊長停止了欲向前邁出的一步,重新站在張凡虎身邊。但是就是這麼一站,就是站在一隊距山谷內上百米的二十人的獵隊邊,這就讓大荒族幾個實際掌權老頭眉頭深深地皺起了。他們看看女祭司有看看張凡虎,然後再看向女祭司的那位神仕隊長,想確定一下心中那對自己絕對不利的猜想。
神妹看見她神哥來了,原來早就壓抑的心理再也控制不住了,站起身來轉過身就想從身後的臺階下來。幾個老頭子也控制不住了,現在他們的氣勢已經被完全壓下去了,雖然張凡虎的獵隊距他們有上百米,人數也遠遠少於他們,最重要的是對方和自己的關係也不壞、和女祭司的關係也沒有好到生死與共的地步,按理說對他們的威脅也不是很大,但是對方二十一人往那裡一站,再加上與張凡虎獵隊在一起的女祭司神仕隊伍四首領之一,幾位老頭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抵抗的壓抑。
一秒鐘,張凡虎率領神樹族的獵隊來到山谷只不過一秒鐘而已,但是對整體局勢已經完全改變了,原來在氣勢上隱隱約約佔據下風的女祭司隊伍完全戰勝了大荒族族人們。幾位老族長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進取什麼時候該放棄,他們幾人能統治這麼大的部落也非常人。
在他們幾聲嚴厲的喝聲中,剛到高臺的臺階邊緣的神妹停下了腳步,嘟著她那張不用嘟也嘟起來的嘴唇重新回到高臺中,顯然在這方面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部落的神女氣勢低於女祭司。但是另一方面他們就不得不做出讓步了:與五十個神仕們對峙的七十個大荒族獵手慢慢後退,在他們身後一些健壯的女族人也慢慢後退。
“歡迎朋友你們的到來,他們幾人也是這麼說的。”女祭司轉頭對著張凡虎說著,剛才她與幾個老頭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對著張凡虎說著什麼,然後張凡虎就聽到了女祭司的這句漢語普通話翻譯。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也就是在大荒族眾多的族人面前與張凡虎進行著交流。
看著張凡虎慢慢走過來並點頭的同時,女祭司嘴角露出難以掩飾的笑容,而大荒族幾位老頭神色更為沉重,至於其餘族人和獵手們只是很好奇,有的只是很平淡的表情。在一般的族人心中女祭司的權威是相當高的,他們對女祭司的神仕隊伍進行包圍估計大多數也是被迫的,幾位老頭與女祭司的爭權奪利與他們毫不相關,只要能吃飽肚子一切都好說,從這一點來說,他們對教會他們捕魚的張凡虎也尊敬無比。
張凡虎在眾人的注視中來到距大荒族族人外圍十餘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