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身後的李君這才推了推眼鏡,解釋道:“她們兩個以為你最近不回來,所以收拾東西時就把一些東西順手堆在了你的床上,我來幫你收拾吧。”
“不用了。”白月皺了皺眉:“我收拾些東西就走。”
她本來是想回來住幾天,但是現在她的床鋪亂七八糟的,枕頭上甚至扔了一條內褲。還有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袋子,壓在被子上,可以明顯地看到被子上被印上的灰印。若是不將這些拆洗一番,這樣的環境她根本就住不下。
白月提了包,拉開下面的抽屜,準備將一些化妝品帶上。
只是她剛拉開抽屜,就聽得外面有高跟鞋敲擊的聲音停在了門口,隨即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兩個穿著白襯衫一步裙的女孩子手挽著手走了進來。
“你們倆回來了。”白月還未說話,身後的李君連忙站起身來:“白月今天回來了,你們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挪開吧,不然白月沒辦法睡覺了。”
“好累啊,讓我歇會兒再說。白月你不是不住寢室的嗎?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其中一個女孩子徑直找了座位坐下,雙腳蹭掉高跟鞋,又抬手抽掉頭繩,將自己頭髮散下來,才滿足地嘆了口氣。邊照著鏡子邊看向白月:“難不成,你和男朋友鬧矛盾了?”
她雖是詢問,眼裡卻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另一個和她一起的女孩子進門後就爬上床換了衣服,此時也拉開了床簾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白月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盯住問話的女生。
寢室裡幾人都知道常白月搬出去和男朋友住在一起,暗地裡不知道討論了多少次,問話的那個女生名叫田以甜,長相極為漂亮。常白月在有些女生中人緣不好,若說緣由,其中有大部分都歸功於眼前的田以甜。
常白月記憶裡,幾人也算是點頭之交,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田以甜似乎就看不慣她了。平日裡說話帶刺還好,常白月有次跟在田以甜身後上了一節選修課,正好聽到田以甜和身邊的女生吐槽她作風不良、夜不歸宿的問題,甚至夾帶了許多私人情緒。
常白月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好她又住在校外,往後畢業了就各奔東西,此時完全不用計較這些問題。因此對於田以甜的挑刺,她一概當做沒聽到。也算是粉飾太平到了現在。
田以甜看著常白月只目光冰冷地盯著她看,卻不說話,自以為猜對了對方心思的田以甜頓時驚訝道:“你們真的鬧矛盾了?”
說出話的同時內心卻浮現莫名的驚喜,轉而一想到那位只將常白月放在心尖尖的男人的面容,內心有些複雜酸澀起來。
說起來田以甜也算是系裡的系花,可惜同寢室出了個校花常白月。兩個漂亮的女生在一起,男生看的往往都是常白月,她幾乎被常白月遮掩了全部的光輝。何況就算常白月不說,她也能看出常白月家庭不錯。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讓她嫉妒的話,常白月的男朋友宴弋,完全足以成為她妒忌的源頭。
常白月和宴弋確定關係時,當時她還沒搬出學校,就請了寢室裡幾個女孩子出去聚一聚。
宴弋面龐俊美無儔,眼裡未語先帶三分笑意,這笑意卻並不溫暖,反而帶有幾分讓人發寒的邪氣。不過正是這種邪氣,使人見之難忘。
當初在宴席上,田以甜目光就凝在宴弋身上挪不開,儘管她儘量掩飾住了,同寢室的幾個女孩子都沒有發覺,宴弋卻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當場給了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在那種目光的籠罩下,她只覺得當頭一盆冰水倒了下來,使她寒徹透骨,心臟砰砰砰直跳的同時,又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之後便怎麼看常白月都覺得不順眼。
“你們為什麼吵架啊?”田以甜咬了咬唇,掩下心頭複雜的思緒,眼裡帶了擔憂勸誡道:“不過男人也就是那樣,可不能處處捧著他們。你得冷他一段時間,他才會發現你的重要性,向你主動道歉。”
田以甜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當著知心姐姐。說著還放下了鏡子,踩了拖鞋走到白月的身邊,扯了凳子就準備坐下,一副準備拋心長談的模樣。
白月見此哪裡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她現在還沒想到好辦法搞定宴弋,這邊居然還冒出了這樣的狀況。白月抿唇,似笑非笑看了田以甜一眼:“我什麼時候說我和他鬧矛盾了?”
“你剛剛……”田以甜下意識介面。
“我說什麼了?從開頭到現在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全是你在自說自話,你這麼希望我和宴弋鬧矛盾,對於這件事這麼熱心。難不成當所有人都是傻瓜,看不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