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才受了傷,如果拒絕我幫你上藥,會讓我心存愧疚的。”
他說了便將醫藥箱找了出來,半跪在白月身邊握住了她右手指尖打量了幾秒,而後抬頭看她:“先消毒,然後噴上藥劑。稍微會有些痛,忍一忍。”
白月垂著眸子,點了點頭。
牧恆便不在說話,只細心拿棉籤除去傷口周圍的血跡。他雖認真上藥,但還是感覺對方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做不知的模樣。
又給對方腿上上了藥,牧恆還來不及說什麼。對方已經站了起來退離了兩步,與他拉開了距離:“謝謝你幫我處理傷口,我回去了。”
說了只點點頭,也不管牧恆是什麼反應,越過他就往外走。牧恆喚了對方兩句見對方腳下不停,反而快了些,不由得搖頭失笑。
對方離開後,他垂頭看了眼桌上的醫藥箱,脫了衣服就往衣櫃的方向走。剛才背部直接撞在了地上,衣服上應該沾染了不少露水泥土。
將衣服扔在一旁,伸手拿過乾淨的衣服準備換上的當口,靠近就著鏡子看了眼背部位置。到底皮糙肉厚,沒什麼事兒。看著鏡子正準備穿衣服的牧恆微微一愣,因為鏡子裡的他嘴角上揚,眼底盈滿了笑意,顯然心情很好的模樣。
他伸手摸了摸唇角位置,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就算沒有那個賭約,其實和藍白月談場戀愛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往常都是英雄救美,他今日倒是被護了一次。
戀愛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多久,因為他清楚地知曉不過是一時的悸動。然而晚間時分服務生送來一個紙袋,說是已經洗乾淨的衣服,藍小姐讓他送過來的。
牧恆伸手接過,不用看都知道是自己當初借給白月的衣服。
看著眼前的服務生,牧恆點了點頭:“辛苦了。”他還以為對方會親自送過來,沒成想是服務生送來的。
服務生彎腰離開後,牧恆拿著衣服回了房間,隨手往沙發上一扔。準備轉身離開時,眼角餘光卻發現袋子裡掉了個盒子出來。
只是普通的盒子,他伸手開啟,發現裡面是排列整齊的點心。他翻找了下,才從盒子蓋上發現一張便籤紙,上面寫著‘謝謝’兩個字。
牧恆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就只發現了這兩個字。
盒子有兩層,上下都是各種糕點,每種只有幾個。
牧恆自然記得,這幾個糕點是早晨和對方碰巧遇到時,當時他餐盤裡擺放著的。雖然燒烤時,他否認了自己喜歡甜的東西,但早餐時卻沒怎麼遮掩自己口味。
他拿起一塊嚐了一口,有些遺憾地發現是酒店甜點師做的。他還以為對方燒烤時手藝那麼好,會親自動手做這些糕點呢,想來滋味肯定不錯。
親手做糕點送他,對於對方來說似乎就有些出格了,不過牧恆倒是蠻期待對方的手藝。
這邊白月手上和膝蓋都受了傷,所以接下來的活動便沒辦法多加參與。
蔣召臣早上說了那樣一番話,接下來一直沒有回房間,顯然是出去玩樂去了。先前兩人能說上幾句話時,白月會跟著他們一起參加兩次活動。現在兩人又陷入了冰點,沒有誰主動開口。
白月早早就睡了,蔣召臣也不知道是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浴室裡的水聲只讓白月睜了睜眼,伸手就扯了被子蓋在頭上。
蔣召臣出來時頭髮仍在滴水,他擦著頭髮側頭往床上看了一眼,便見對方拽著被子的手被露出包紮的痕跡來。受傷了?他微微一愣想要靠近,卻又中途止住了步子。
半晌後關了燈睡在床的另一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兩人的關係好像又回到了兩日前,甚至比不上剛開始的時候。黑夜裡,蔣召臣聽著耳旁平緩的呼吸,絲毫沒有睡意。昨天夜裡他雖然喝醉了酒,卻難得地睡了個好覺。今天白日裡明明累的不行,回來後竟然一時睡不著了。
睜著眼睛沒多久,天就亮了。蔣召臣聽到耳旁的動靜時,閉著眼動也不動。聽著對方窸窸窣窣起身,關水洗漱出來,最後在對方準備出門時,蔣召臣睜開了眼睛。
眼見著“咔擦”一聲,門在眼前合上。蔣召臣腦袋有些暈,抬起胳膊擋在了眼前。
接下里的幾天,每每都是這樣,兩人都刻意迴避對方似的。蔣召臣白日裡出去遊玩,夜間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白月已經熟睡。翌日早上醒來時,白月已經出去了,兩人間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與他們這種冷冰冰情況相反的是,白月越來越多地和牧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