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會有人看我不順眼,時不時就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毀我的名譽……”
“是嗎?”林芷珊挑了挑眉,臉上有著微不可察的譏諷——明明是林依雲自己一手造就的流言攻勢,事到臨頭髮現不對勁了就立刻改口反悔。
可,這流言既出,是那麼容易就能改口反悔的嗎?
當然,此刻的林芷珊是下意識地將隱藏在後面推波助瀾的自己給摒棄在外了。
“祖母,若你不相信。大可派人出去打聽一下。”林芷珊偏了偏頭,滿臉的為難:“說起來,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即使三妹去長公主府赴宴的那天晚上一夜未歸,可也不該一天不到,這個訊息就傳遍了盛京的大街小巷!甚至……”
說到這兒時,林芷珊特意頓住話頭,滿臉的尷尬和懊惱。
林老夫人淡淡地瞥他眼林芷珊,不輕不重地問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林依雲的嘴唇緊咬,被睫毛遮擋住的眼眸裡掠過一抹陰冷,藉著寬大衣袖的遮擋。朝侍立在一旁低眉斂目的侍琴和侍棋兩人打了一個手勢。
這一幕,林芷珊並未瞧見。
“甚至……甚至……”林芷珊在覺得自己留下的疑惑差不多了,可以揭開這層神秘的面紗,不要再繼續釣人的胃口時,就只聽得“撲通”兩聲。接著就是一陣悽天愴地的哀嚎聲。
侍琴以頭嗆地,哀泣道:“老夫人,這定是有那些見不得三小姐好的小人在作崇啊!否則為何三小姐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名聲,就又被人想方設法地敗壞了……嗚嗚嗚……老夫人,求你一定要為三小姐做主啊……”
侍棋也不甘示弱地磕頭,道:“老夫人。大小姐說的沒錯,明明只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小事,為何在短短時間裡就傳遍了盛京的大街小巷?只是三小姐一向與人為善。又很少出府赴宴,根本就沒有結識到多少朋友,又豈會惹下這樣不死不休的生仇大敵呢!老夫人,奴婢覺得這定當是定國公府裡出了內賊,還望你徹察此事。還三小姐一個公道啊……”
“啪!啪!!啪!!!”
伴隨著清脆鞭聲響起的是侍琴和侍棋兩人那尖銳刺耳的呼痛聲:“啊……大小姐……奴婢又未做錯事,你為何要拿鞭子抽我們?”
林芷珊撫著手裡的鞭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侍琴和侍棋兩人,只是定定地凝視著林依雲,道:“三妹,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奴才就是奴才,永遠不可能和主子是平等的地位,可,你就是不相信!瞧瞧,今日說話的都是主子,這兩個奴才突然插話是想做什麼?心大了?覺得定國公府廟小擱不下她們了?抑或是覺得她們和我們這些主子同樣是人,所以就該人人平等,就該給她們一個公平說話的權利?……”
林芷珊每說一句,林依雲臉上的神色就變白一分,而林老夫人的眉頭就蹙得更緊一分,而一直坐壁旁觀的林芷嫻和林蕊燕兩人則拿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眸看著林依雲,只將林依雲看得心口一陣火大,卻礙於形勢不饒人而不得不強壓下那些惱火,繼續拿一幅哀怨委屈的模樣瞧著林芷珊,小小的腦袋用力地搖晃著,嘴裡也小聲的辯駁道:“大姐,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
林老夫人再次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微垂的眼眸裡流露出來的情緒無比的複雜。若林芷珊能瞧見的話,定當將林老夫人已徹底老糊塗了這個念頭立刻掐滅。
只可惜,她並未瞧見。
“磕……”茶杯磕到桌面的聲音,看似很輕,但,此刻,不知為何,卻是清楚地傳到了眾人的耳裡,然後大家不約而同地齊齊看向林老夫人。
“雲兒,這件事情你確實做錯了。”林老夫人暗自嘆了口氣,冷冷地看著跪在那兒的侍琴和侍棋兩人,吩咐道:“將這兩個丫環拉下去重打十板,若十板結束後還活著就找人伢子來,將她們發賣出府。若十板過去後她們死了,那就派人好生安葬了吧。畢竟,不管怎麼說她們也侍候了雲兒一段時間,和雲兒主僕一場,我們定國公府也不能做得太絕情了,否則難免讓人覺得心寒。”
“老夫人饒命啊……”侍琴和侍棋兩人臉上的血色盡褪,滿臉的驚慌恐懼,身子癱軟在地上,用力地磕著頭,很快那青磚地面上就浸上了點點的血跡,而兩人的額頭更是血肉模糊,淚水、汗水和血水交織在一起,再不復之前那幅容貌清秀氣質卻高傲出塵的小家碧玉的模樣。
“祖母,求求你,饒了侍琴和侍棋兩人吧,一切都是雲兒的錯。若雲兒不是隔幾日就寫上一兩首詩詞的話,也不會被人算計而將它們偷竊出府,從而私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