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當口,一直保持沉默的我,緩緩的出聲了——
“姑姑,您真好看,要是嫣兒也能長得像您一樣好看,就好了。” 這是我第一次從科爾沁去到盛京,第一次見到現在的太后,當時的莊妃娘娘時對她說的話。
“姑姑,您,您那麼喜 歡'炫。書。網'我,我呢也很喜 歡'炫。書。網'您,我知道您會一輩子都待我好的,我想永遠做您的親人。那,您說,我長大以後,可以,可以嫁給表哥嗎?”其實,與福臨的婚事,有一小部分,是我自己討來的。
“姑姑,您別難過,雖然姑丈沒了,但您還有阿瑪,還有我啊!不管怎麼樣,嫣兒會永遠陪在姑姑身邊的。”這是先皇駕崩後,我再次見到為了前路而迷茫不安的太后所說的話語。
“姑姑,哦不,皇額娘,我真羨慕您啊,那麼多年沒見,您怎麼還是和當年一樣好看呢。”這是我第一次踏進紫禁城,第一次改口叫太后皇額娘,第一次朝她請安時對她說的話。
“姑姑,這京城怎麼都看不到星星啊,在科爾沁,滿天都是星光在閃耀呢。”這是嫁給福臨後第一次與福臨發生大規模爭執時,我跑去找太后訴苦,被她安慰過後,窩在她懷裡和她一起看星星的時候說的話。
其實我說的話不多,而且好象很沒有頭緒,讓在場的除了蘇茉爾或許能聽出些許端倪外,其他人都摸不著頭腦。但一聲聲,一句句,都是過去的,卻真的是隻有孟古青和太后才知道的對白。
太后聽了我的話,那眼珠子瞪得是大的不能再大了,那樣子,顯然就是被嚇壞了的樣子。普通的孤魂野鬼她自然不怕,但我這個她最疼愛同時有所愧疚可是又覺得必須死的‘野鬼’嘛……
思及此,我冷冷一笑,狠聲道:“你已經害死了我一回了,我沒有找你索命,未曾與你作什麼計較,已是仁慈,已是顧念當年你對我的情誼。如今,若你還執意要咄咄逼人……那麼,咱們就騎驢看相本,走著瞧!”而後頭也不回的在冰月的攙扶下,轉身緩緩的走出了慈寧宮。
我說的絕對是實情,我一直秉著過去的事,過去就算了的原則,沒有怎麼與太后計較,誰知道今日的她……實在是荒謬可笑啊!
我其實身體虛弱得很,也狼狽得很,之前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這會安全了,便覺得全身疼到不行,而且都是疼到心裡的那種疼。然後,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腿腳都在發軟顫抖。好在,我的攆轎已侯在慈寧宮外。
不過,當我上了攆轎之後,我是當真再也抵擋不住那陣陣襲來的睏倦感,不多時,便眼前一黑的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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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悠悠的轉醒了。只迷糊了一瞬間,我就想起了先前所經歷的那一切。
微微一動身子,就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的,當真是疼到不行!我原本以為,剛生完孩子的那會的感覺已經是最糟糕的了,不想竟有比那更糟糕的……
我這一動,驚醒了應該是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但我先前沒有注意到的穗兒,她見我醒來,忙道:“太醫說你渾身都是傷,而且傷得不輕,必須要好好的靜養,所以你不要動。”頓了頓,又問道:“可是渴了”他邊說邊起身為我倒水,隨後又問道:“或是餓了?我這就命他們準備去。”
我確實是渴了,便就著他的手喝下了他手中的水,才道:“我沒事,還不會太餓,等會吧。對了,皇上呢?”
“皇上祭天一半,卻忽然不顧一切的趕回宮來,本就不大合適,大臣們也頗感憤恨。為了不耽誤祭天的大事,也為了不讓格格您成為眾矢之的,受大家編排,皇上只陪了您一會,吩咐太醫一定要竭盡全力的醫治您,否則就要他們的腦袋,這才匆匆趕回天壇去了。”穗兒輕聲答道,句裡行見,都是要我體諒福臨。
我微微頜首,心想,我怎麼可能不體諒他呢?相反的,我對福臨的心情,很是感同深受。他是多麼的想留在我身邊陪伴我,照顧我啊!可惜,他先是一個皇帝,後才是丈夫。所以,他有太多的無可奈何。現在的他一定很愧疚,很心疼,很擔憂我……同時,肯定也很自責!
我很想告訴他,不要怪自己,真的,這是不怪他!自古以來,除非是做妃子的本身有過人的膽識、手段,否則,單憑皇帝的寵愛,有哪幾個妃子真的能那麼平安的在宮裡存活的?後宮的爭鬥,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想要對付我的,是當朝太后?
說起太后,就算是太后當初,她在做莊妃的時候,也是歷經許多旁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