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虎哥,咱們該怎麼辦?”
“俞大海呢,荀世祿呢,讓這二人出來說話!”
眾海寇七嘴八舌,而家衛少年雖然隱隱把他們包圍,卻在一聲令後停步不前,李虎三的心並沒有因此放下,相反,懸著心的那根弦,繃得更緊了。
“那位俞寨主……究竟是何意思?”
“哪一位是李虎三?”他正猶豫的時候,家衛少年身後,走出一個白衣人來。
說是白衣人,此人身上的衣裳款式,雖然與那些家衛少年一般,但顏色不是草綠色,而是白色,李虎三很熟悉這款式,俞大海手下的那些以前的海寇們,如今也穿的是這種制服。不過此人有些不同,他的肩章上,繡著的不是槓槓,而是一朵小紅花兒。…;“在下便是李虎三,閣下氣度不凡,莫非就是西海潛龍俞寨主?”李虎三見這人顧盼之間自有威儀,年紀雖然不大,舉止卻是極從容,便上前拱手行禮道。
那人卻揹著手,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好一條漢子,不過眼光卻不咋樣。”
“閣下此言何意?”李虎三沉聲問道。
“我姓羅,名九河,乃是俞公子麾下漁政局司局。”那人噗笑起來:“將我誤認為是我家公子,此前又投得那個只知道劫掠卻不知營生的劉香,你李虎三的眼光,自然是不咋樣!”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跟我們虎哥說話!”聽得羅九河的話之後,海寇頓時炸了,一人衝了出來,指著羅九河喝罵。
然後這人便被兩枝纓槍逼住,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枝纓槍掃來,將他直接掃倒在地。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羅九河上前一腳踏在那海寇身上,臉上帶著譏諷之色,看著怒氣勃發的諸海寇:“李虎三,你的眼光還要犯第三次錯麼?”
李虎三臉皮劇烈地抽了起來,他開始懷疑,自己來投新襄寨,是不是一個錯誤。
“你們這些廢物,回過頭瞧瞧吧。”羅九河又喝道。
他們回過頭去,只見碼頭上停靠的幾艘新襄戰船上,不知何時推出了佛朗機,炮口正對著他們。李虎三看了一眼,倒沒有什麼畏懼,因為他知道,對方想要屠殺的話,原本用不著這些佛朗機。
“我要見俞寨主。”他沉聲道。
“你覺得……你們這群喪家之犬,有資格見我們寨主麼?”羅九河輕蔑地道。
“那我要見俞大海荀世祿,當初他們對我們是信誓旦旦,說新襄水師需要人。”
“新襄水師是需要人,卻不需要一群垃圾、飯桶、敗類、殘渣!”羅九河突然破口大罵道:“你們瞧瞧你們都何待模樣,一個個歪瓜裂棗兒!便是披著衣裳,也象是海猴兒跳上了岸!跟著劉香老,你們做得都是什麼狗屁事,勾搭紅毛蕃鬼,殘害我大明同胞!便是最下賤的淫賊,也比你們這些頭上長瘡腳底流膿的貨色強上十倍!”
他暴風驟雨一般的怒罵,讓諸海寇完全不知所措,這與他們想象中的熱烈歡迎,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似乎也不象只是給他們一頓殺威棒,然後就好吃好喝哄著,倒象是要清算他們過往所犯的罪行!
“我家小官人,懶得見你們這些海上的垃圾,他說了,你們何時象個人了,何時再放你們……都聽清楚了,你們從今天起,便是我們的苦力!”羅九河又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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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漢家自有霸王道(五)
“虎哥,這可不是辦法,他們可是真將兄弟們充當苦力!”
李虎三橫了說話的弟兄一眼,粗獷的臉上,溢滿了苦澀的笑。他在來投靠新襄寨之前,曾經想過很多種情形,最差的是當場翻臉火併,可就是沒有想到,新襄寨收下了他們,卻把他們充當苦力驅使。
新襄寨的建設在提速,從黃牛嶺水庫拉來的那條水道,溝渠已經完全挖好,只剩用水泥沙石將之硬化了,而寨中的家學已經開始在寨子東南角動工,據說這將建成三層樓的一大片建築,除了包括十五間教室之外,還有三間教師室、三間活動室、一間圖書室、一間醫衛室和一間檔案室。
地基挖得相當深,雖然雷王成認為用不著這麼深的地基,但俞國振還是要求從寬設計。充為筋骨的是竹子,經過窯場高溫氣流蒸煮之後,這竹子實現了脫水,一般的黴變、蟲蝕對它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學校自帶一個小型校場,佔地有四畝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