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不得。
他轉過頭,嘴裡噴著酒氣,呵呵地笑了起來,搖頭道:“飛刀,你贏了,這些年,坐慣了辦公室,養尊處優的,倒把功夫都扔下了。”
李飛刀鬆了手,仰面朝天地躺了下去,沙啞著嗓子,有些難過地道:“鐵頭,她真的已經沒了嗎?”
“誰?”鄧華安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點點頭,摸著有些痠痛的腿彎,坐了起來,轉頭看著他,淡淡地道:“已經失蹤很久了,估計是沒了,怎麼,還為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傷心?她可害得你不輕啊!”
李飛刀嘆了口氣,轉過身子,在地上做著俯臥撐,語氣堅定地道:“鐵頭,她畢竟是苗苗的母親,更何況,一個巴掌拍不響,過去的事情,我也有責任,不能全怪人家。”
“別想了,找個好女人,安心過日子才是正經。”鄧華安摸起一個空酒瓶,遠遠地拋了出去,似乎又找到投擲手榴彈的感覺,嘿嘿地笑了起來。
李飛刀卻嘆了口氣,用手拍著額頭,苦笑道:“孩子要是知道,母親已然過世,更加不肯原諒我了,只怕這輩子,心裡的疙瘩都沒辦法解開!”
鄧華安伸出右手,搔著後腦勺,有些無奈地道:“先瞞著吧,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苗苗那孩子,模樣雖然生得俊俏,脾氣秉性卻真像你,也是一樣的倔強!”
“滾,不許說俺閨女壞話!”李飛刀瞪起了牛眼,罵罵咧咧地道。
鄧華安哈哈一笑,抬腕看了下表,站了起來,在李飛刀屁股上踢了一腳,笑著道:“走吧,別在這裡發瘋了,也讓王書記趕緊回去休息,他最近忙得很!”
李飛刀點點頭,跟著鄧華安來到警車邊,拉開車門,推醒王思宇,輕聲道:“王書記,你回吧,我跟鐵頭過去住。”
王思宇喝了兩頓酒,醉得厲害,還有些頭暈,就笑了笑,點頭道:“也好,那明晚再聚吧,白天要去調研,沒時間陪你!”
“王書記,不用陪,工作要緊。”李飛刀還有些不放心,就把王思宇送到別墅門口,才坐上警車,關了車門,轉頭道:“鐵頭,剛才喝酒的時候,你說那個姓唐的,想對付王書記,有這事兒?”
鄧華安點點頭,面色凝重地道:“一山難容二虎,他們兩人都是有野心的,怎麼可能和平相處?早晚是要攤牌的,上次,和石副市長一起吃飯,據他透露,那姓唐的已經搞了王書記黑材料,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經交上去了。”
李飛刀哼了一聲,捏了捏手腕,皺眉道:“鐵頭,王書記怎麼說?”
鄧華安輕輕搖頭,轉動著方向盤,有些懊惱地道:“和他提了,也沒什麼表示,這次的案子,本來可以搞大,在羅彪的屁股上燒把火,不知他怎麼想的,居然輕飄飄地放過了,錯失了大好機會,可惜啊,真是可惜!”
李飛刀抱起雙肩,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眯著眼睛道:“既然這樣,也應該有點動作,鐵頭,那個姓唐的住在哪裡,市委大院嗎?”
鄧華安嚇了一跳,趕忙踩了腳剎車,瞪圓了眼睛,大聲嚷嚷道:“飛刀,你想幹什麼?可別幹傻事,他們那種人物,是萬萬碰不得的!”
李飛刀瞪了他一眼,悻悻地道:“鐵頭,你這官是越做越大,膽子倒變得小了,咱們兄弟,可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傢伙,槍林彈雨都不怕,還怕個鳥!”
鄧華安有些無語,皺眉道:“飛刀,這種官場上的爭鬥,要按照規矩來,你亂搞一氣,搞不好,會害死王書記的。”
李飛刀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放心好了,鐵頭,我就過去摸摸底,看能不能查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鄧華安連連搖頭,苦笑著道:“飛刀,政。治鬥爭,非同兒戲,你我都是小人物,根本幫不了大忙,關鍵還要靠王書記拿主意,咱們聽指揮就好了,別在下面添亂。”
李飛刀閉了眼睛,雙手抱肩,淡淡地道:“專心開車吧,我辦事向來乾淨利落,有什麼不放心的,要是運氣好,能幫你們解決大問題,這官果然是不能當的,鐵打的漢子,要是戴了烏紗帽,也變成奴才了,瞻前顧後的,真是沒用!”
鄧華安也火了,一拍大腿,咬牙切齒地道:“馬勒隔壁的,李飛刀,也就是你敢這麼罵老子,換個人,我非崩了他不可,好吧,幹就幹,明兒我就弄圖紙去,大不了,老子這身皮被扒了,跟你到礦上混!”
第112章 藍顏知己
次日上午,王思宇在市委辦、市委組織部幾位領導的陪同下,到洛水市下轄的玉蘭縣進行調研,考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