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我外面還有公務,先走一步了。”
郭輝轉身擺了擺手,翻著眼皮道:“黃局慢走,不送了!”
王思宇登時來火了,瞪圓了眼睛,低聲喝道:“胡鬧,哪個都不許走,都跟我過來!”
說完後,他皺眉走進旁邊的包房,坐在沙發上,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幾分鐘後,郭輝先走了進來,坐在王思宇左側的沙發上,點了一根菸,皺眉抽了起來。
半晌,黃海潮也跟了進來,坐到郭輝的斜對面,雙手抱肩,抬頭望天。
王思宇險些氣樂了,兩個半大老頭架子端得十足,誰都不肯服輸,他皺著眉頭,把身子向後一仰,蹺起二郎腿,凝聲道:“兩位,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溝通一下,有什麼話,當面鑼對面鼓的敲一敲,把過去的事情都談開了,調整好心態,加強配合,把工作抓起來。”
郭輝悶頭吸了口煙,氣哼哼地道:“怎麼談,他黃海潮當初挖空心思算計我,都搞到省紀委去了,差點回不來,我跟他水火不容,沒啥可談的,最好調走一個。”
黃海潮皺了皺眉,把警帽摘下來,拿手摩挲著頭髮,慢悠悠地道:“郭書記,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這些年,你少整我了?大家彼此彼此罷了,何必搞得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沒意思。”
郭輝抬起頭來,目光噴著火,拿手指著黃海潮,怒聲道:“再怎麼樣,我都沒你黃局那麼陰險!”
“啪!”黃海潮把警帽摔在沙發上,霍地站起,不甘示弱地道:“我陰險?郭書記,我是怎麼上來的,你不是不清楚,到外面打聽打聽,就閔江的公安口,他們是服你還是服我?我從民警幹起,靠破案起家,一步一個腳印幹出來的,閔江市這些年發生的大案要案,要沒有我黃海潮,能破得那麼幹淨利索嗎?你呢?不是抱著鮑昌榮的大腿,你郭書記能爬上來嗎?”
郭輝氣得臉色發青,哆嗦著嘴唇道:“你別胡攪蠻纏,你抱著誰的大腿往上爬,大家心裡都有數!”
黃海潮嘿嘿地笑了起來,拿手拂了拂膝蓋,輕描淡寫地道:“那是被你逼的,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都少說兩句吧!”王思宇擺了擺手,抱肩站了起來,走到兩人中間,緩緩踱著步子,低聲呵斥道:“你們看看,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一個是市委常委,一個是副市長,公安局長,在外面看來,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可實際呢,連半點涵養都沒有,就差指著鼻子罵娘了,這樣的素質,能說的過去嗎?你們不覺得羞愧,我都替你們臉紅!”
郭輝愣住了,把菸頭掐滅,丟到菸灰缸裡,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黃海潮也有些難堪,轉頭望著牆上蒙娜麗莎的微笑,也做出同樣的表情,臉色極為古怪。
王思宇見兩人都不再吭聲,微微一笑,繼續道:“舊賬就不要翻了,班子調整完以後,前面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不指望你們能化干戈為玉帛,但起碼在場合上,要過得去,在工作中,不許互相拆臺,有矛盾可以,但別公開化,更不能繼續整人,能做到這點的,回到隔壁陪我喝酒,做不到的,就在這邊反省,不許出去!”
說完後,他沒有搭理兩人,轉身走了出去,直接回到隔壁的包房,和桌上眾人閒聊著喝起酒來,沒過多久,黃海潮走了進來,拉了椅子,坐在吳方舟的身邊,端著杯子,和眾人一起向王思宇敬酒,大家碰了杯,剛剛放下杯子,卻見郭輝不情不願地走了進來,酒桌上頓時安靜下來,氣氛有些異樣。
郭輝來到桌邊,找了空座坐下,咳嗽一聲,拿眼睛找了黃海潮,皺眉道:“黃局,今天是初五吧?”
“對,對,明兒初六,庚戌日,歲煞北,狗日衝龍,宜會親友。”黃海潮笑著道,隨後又端起杯子,大大方方地道:“郭書記,我們難得在一起喝酒,碰個杯吧?”
“是啊,難得,難得,應該碰杯!”郭輝環視了一圈,端著杯子站了起來,與黃海潮碰了杯,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啪!”吳方舟舉著手機,用攝像頭拍下了這張難得的照片,眾人繃緊的神經都鬆弛下來,餐桌上又熱鬧了起來,梁桂芝是女士,眾人不好讓她多喝,就都把火力對準了王思宇。
而王思宇對於喝酒的態度,和對美女一樣,來者不拒,多多益善,觥杯交錯間,竟有些醉了,再斜眼去瞄周媛,愈發覺得她冰肌玉骨,嬌豔可人,就盼著酒席早些結束,趁著酒醉,乾點壞事。
包房裡亂哄哄的,一直喝了兩個多小時,眾人才簇擁著走了出去,下樓後,在門口寒暄了一番,就紛紛離開,醉態可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