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只說改革派。
宣慶帝想:這回老師不但沒拆我臺,還替我站臺?感動死人了!
晁光甫想:這老狐狸八成早已胸有成竹,特特待朝堂上快打出腦漿子,才將奏章遞上,真是個……老混帳。
不管改革派怎麼滿心感動的同時,又滿心不敢置信,楊廷禮的奏章都將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並指給他們一條康莊大道。
葉阜安眼見一面倒,自然不會坐視,也不必旁人,他自己站出來,逐條逐條提出置疑。
楊廷禮豈是葉阜安能問得住的,他這三天可不是在家閉門造車,而是特地為這奏章乘車去了南京周邊各個以種桑養蠶織絲紡綢為生的農家。哪怕葉阜安是有切身體會,卻終不如楊廷禮的眼光,孟老爺的經歷。
此刻,楊廷禮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走南闖北行商二十餘年,不但什麼都見,還什麼都吃過的孟老爺在幕後吶。
第一三一章 半夜都要笑醒
有賴於孟約到底沒忍住,把“要致富先修路”這五字真言祭出來,朝堂上接連幾天,都在就“修路”這件百年大計作種種爭辯。想當年太祖多麼無敵,路也不是他說修就能修,想在哪修就在哪修的。
古人動土乃是極大一件事,開山炸石更是大事,動土需祭天地,開山炸石需祭山河。還不是哪條河哪座山都能動的,當年太祖被鬧得很煩,偏偏欽天監死活頂著壓力把太祖懟回去。太祖拿他們沒辦法,直到後期才琢磨出讓道士都去搞各種研究,把易學家玄學家都歪樓成數學家物理學家哲學家的主意,就這樣,如今的道教中玄學易學也依然盛行。
不過,比起社會矛盾,這顯然是個要小得多的問題。
這奏章,楊廷禮沒有居功,在宣慶帝詢問時,楊廷禮將功勞都安在孟老爺頭上:“陛下,依我看來,那委實是個有大才的,並不拘泥於機械方面。先賢道不拘一格降人才,即堪當大用,不妨好生栽培。雖眼下機械化更需要孟助教,但總有能跳出來的時候。”
宣慶帝點頭:“此事卻讓我想起太祖昔年一句話,道是唯有實地踐行方出真知,老師,積年難題,卻為孟助教一語道破,莫非國朝取士仍有不足之處?”
“只差個實地踐行出真知而已,陛下不妨與內閣商談,如何使朝上臣工皆煉出真知的途徑。”楊廷禮心想的是,反正要去實地踐行的又不是他,自然是陛下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玩弄人心這方向,既然已經出師,老師自然是不會再插手的。
這會兒,孟老爺正在科學院中埋首研究他的大火車,根本不知道宮中天子與帝師奏對過什麼。袁院士身體恢復得不錯,雖不可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但好歹不至於讓人擔心一口氣咽不下去就這麼沒了。袁院士身體一好,勁頭就更足,恨不能拉著孟老爺,一天十二時辰都待在科學院裡。
有袁院士這樣起早貪黑,加上科學院另配來兩名院士與十幾名助教並幾十學生,火車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得到更新更好的改進,速度上也有逐步穩定而緩慢地增長。
“照這個速度下去,一天一夜,行三千里當可以。”
“鋼軌磨損度還是不理想,但鋼廠那邊,不可能再給我們提供更好的鋼了。好鋼都得先緊著外洋戰場上供,我們這邊就是豁出臉去搶,估摸著也搶不到。老陸,咱們得自己想辦法啊!”
陸院士看一眼鋼軌磨損記錄,道:“得去向陛下要個名額,蓋個高爐,咱們自己鍊鋼。鋼廠忙得連轉,哪有閒工夫替我們琢磨怎麼改進,這事可以先幹得去,待我上個條陳給內閣,遞到陛下御前去,應當可成。”
“鋼軌先放一邊,道床下陷仍還高於預期。”
即使太祖提出過有軌交通這個概念,也僅限於概念,太祖對鐵路大概也只比孟約好一點,孟約是隻知道坐,太祖是好歹知道設計理念。因而,什麼都仍要眾人商量著來。與在科學院內鋪設不同,要在整個大明鋪設,必需解決掉所有存在的問題。
科學院拿出去的東西,必需是最好的,沒有瑕疵的,這是科學院中所有人共同的信仰!
在孟老爺與同僚共同琢磨大火車時,孟約正在琢磨怎麼把自己的馬甲捂得死緊死緊,那位假冒“打鼓人”的,已經賣出去兩個戲本子,想來至多一兩個月,“假打鼓人”的作品就會出來亂人視線。
雖然現在,大問題已經解決,但並不妨礙孟約一顆想要捂緊馬甲的心。
與此同時,林莠正睡周文和不成,徹底撕破臉皮,開始了她與榮意過不去的強悍人生。至於《三醮》男主葉慎章,做為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