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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從刑懷栩進屋便好奇她為什麼大熱天穿著長袖襯衣,本來想問,卻幾次被席間談話打斷,最後也忘在腦後。刑懷栩不僅穿著長袖,就連頭髮都落下來遮住額頭的傷。閒聊幾句後,康炎進入正題,“鑑修老弟,我今天來,是想向你討一門親事!哈哈哈!”康炎中年發胖,肚子虛浮,眯著眼爽然大笑的模樣既真誠又喜慶,誰見到都忍不住先跟著笑。刑鑑修便是笑了會兒,才指著刑懷栩問:“是阿庭和栩栩嗎?”康誓庭的母親姓趙名祈,穿了條l的天藍色無袖連衣裙,和丈夫康炎的領帶遙相呼應。她也是家族千金出身,遠嫁到康家後養尊處優,論風韻和夏薔不相上下,只不過夏薔笑起來甜,趙祈卻勝在眼兒俏。每回夏薔想發表意見,趙祈總能恰到好處打斷她,十分親切地談論起刑懷栩的好,好似她們已經深交十年,知行知意一般。那邊,康炎口若懸河,已經帶領遲鈍的刑鑑修從“門當戶對”展望到“幸福人生”,如今的刑鑑修完全不是敵手,最基本的反駁都要組織半天,又急又氣,哭笑不得。夏薔最先擺脫趙祈,笑著拒絕,“栩栩剛剛二十歲,還這麼小,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吧。”“不小了。”康炎也笑,“我記得過年那會兒,刑太太不還要將她嫁給李聞嶼嗎?”夏薔一時啞然。“李家是沒那個福分了。”康炎笑道:“我可不敢再等,免得栩栩這麼好的女孩再被人欺負。”他意有所指,夏薔只當耳旁風,“李聞嶼雖然悔婚,但也沒說不娶啊,我們和李家……”沉默許久的康老爺子忽然開口,“夏薔,李家能給栩栩的,我們康家未必給不起,更何況,栩栩和我孫子是兩情相悅,我們總不能亂點鴛鴦譜,毀人良緣吧。”他不由夏薔多說,轉向刑鑑修,“鑑修,婚姻大事還應該有孩子自己決定,你問問栩栩,聽聽她的想法。”康老爺子和刑家爺爺曾合作過生意,若非兩家都無女兒,早就結成姻親,因此刑鑑修和夏薔對外都很顧全康老爺子,給足顏面。刑鑑修看向刑懷栩。“康……”夏薔還要說話,康老爺子擺擺手,笑得分外慈祥,“讓她們父女自己談去,咱們這兒再聊聊別的事。”刑懷栩也機靈,起身便扶著刑鑑修上樓,落下夏薔一人被康家四口包圍,進退不得。進到二樓書房,刑鑑修坐到小沙發上長舒口氣,捶著大腿苦笑道:“康炎那張嘴,我真是……說不過啊。”刑懷栩坐到他身邊,沒有說話。沒了滔滔不絕的康炎,刑鑑修慢條斯理說道:“康家是不錯的人家,康老爺子和我交好,我過去時常在他耳邊提起你,也算知根知底。就是康炎夫婦……”刑懷栩問:“他們怎麼了?”刑鑑修斟酌道:“人是好人……就像今天,你也看到了……怎麼說呢,他們夫婦都比較浮誇,穩不住,康老爺子打下來的江山,到他們手上,也敗得差不多了。”他見刑懷栩面露思索,馬上道:“不過他們人都挺好,沒那麼多複雜的事,好相處。”說到後頭,他忽然握住刑懷栩手臂,五指抓住她的傷口,疼得她皺眉,卻不敢出聲。“栩栩,你告訴我,你當真要嫁給康誓庭?”刑鑑修也在皺眉,“這回他們是和你一起來的,那上回李聞嶼……”“李聞嶼只是一個誤會。”刑懷栩輕描淡寫,“過去也就過去了。”刑鑑修哦了一聲,陷入沉思,也鬆開了刑懷栩的手。刑懷栩偷偷縮回手,臉上露出笑,“爸,我要嫁給康誓庭。”刑鑑修緊緊盯住刑懷栩,半晌惻然,“我以前時常想,如果當初把你交給你媽媽,你會不會過得更好……爸爸出事了,很多事都力不從心,不能好好照顧你長大,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