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強心裡一清二楚,但是這件事他真的不是不想幫,而是真有自己的難處。
公安廳長的公子,說起來很了不得,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在市井小民眼中,一省的公安廳長手握實權,他的兒子要為難一個小商人是輕而易舉的。但如果這個小字換成一個大字,事情就難辦了很多。
資產上了幾個億的企業,一般都是在市委乃至省委領導眼中掛了號的,福德集團也是一樣。要隨便去動這樣的企業,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是不可能的,不是說企業老闆多麼牛,而是師出無名就不好下手。
再說了,高勇強可不是他自家老爹,他真正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公務員,正科級常年請病假不上班的公務員,順便藉著老爹的名頭攬點活做點生意罷了。這樣貿貿然要對一個身價幾億會驚動省市各級領導的企業董事長出手,就是他那個當廳長的爹也不會答應。
高勇強很為難,那邊明知道動不了夏琪,這邊又不能再裝作聽不懂楚自軒的話,到了現在只能實話實說了。
“軒哥,您彆著急,我正在想辦法。”
“哦?想辦法?”楚自軒偏了偏頭看著他,靜等下文。
“您不知道,這個山莊的老闆夏琪在我們東臨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福德集團背後有江城政法委書記劉鶴翔撐腰,我就是想弄弄它,也不一定叫得動本市的警察。而且福德集團本來就是混黑的,江城的黑?道它是老大,這白道黑?道都沒法弄,我也是為難啊”
高勇強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就說什麼。
“前陣子,福德集團的董事長出車禍死了,遺產沒有留給子女,而是給了這個才二十幾歲非親非故的女人,你說這是多麼奇怪的事?偏偏這件事沒有一個人跳出來鬧一句,就連他家裡的親屬子女都不吭聲。劉鶴翔開始倒是有點動作,但過了幾天就不出聲了,就這麼看著這個女人霸佔了好幾億的財產。這個女人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撐腰的,這個人能壓住江城市委的老三,應該是什麼級別您可以想得到。”
高勇強說的這些,楚自軒還真不知道,他只是讓人打聽了一下玉峰山莊的老闆是誰,也沒說是什麼原因,也不會有人吃飽了把這種牽扯到很多內情的訊息告訴他,最多提醒一句這個女人不簡單也就是了。官場上的事,關係不是好到了極點,有些事是不好說的。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聽高勇強一說,楚自軒不禁有些撓頭,按他這種說法,那個夏琪身後的人怎麼也要是副省級,還要是實權的副省。
楚自軒更沒有想到,高勇強後面說出來的話,更讓他頭疼起來。
“軒哥,其實這都還不算什麼,還有另外一件事。就在你們來這幾天前,公安部下來一個專案組,一到江城就找了這個女人談話,談的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反正隔了兩天公安部專案組的組長,半夜裡在我們江城軍分割槽招待所裡被人打斷了四肢。那組長可是……”高勇強豎起手指,指了指天小聲接著說道:“您應該聽說過這事吧,這事和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誰知道?本來出了這種事應該查一查吧,可是沒有,聽我爸說這件事已經結案了,那女人一點事沒有。”
“哦?”楚自軒皺起眉頭,黃擁軍出事他肯定是知道的,可具體的情況就不清楚了,現在一聽也是頭疼起來,這個玉峰山莊的老闆會有這麼棘手?
“所以,軒哥,真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只是這個忙我幫不上。”高勇強可憐兮兮的坦白著,他現在有事求對方幫忙,裝裝可憐也是正理,反正在這位大爺面前說話軟一點也不丟人。
楚自軒頭大如鬥,高勇強說的這麼白了,他心裡的火也消得無影無蹤,人家不是不想幹,實在是幹不了……
“嘖~”楚自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他正在糾結的當下,忽然坐在一邊擺弄著平板電腦的小五咦了一聲。
“軒哥,你來看看,這個影片裡的人會不會是我們那天見過的那個?”
“什麼?”楚自軒一愣,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小兄弟。
“我擦,網上現在有個影片傳瘋了,我剛剛看了一段,覺得裡面有個人特像那邊後來進院子的那個男人。”小五忙不迭的把手裡的電腦遞了過來。
那個男人?
楚自軒半信半疑接過來,擋住有點晃眼的陽光,點開影片看了幾眼當即認真了不少。
這個影片裡的人雖然看不清楚面目,可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裡面有個人有八層以上就是他要找的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