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羽得了侀王的旨意,晚上細細看了卷宗,第二日天還沒亮便出了宮。
回到家中,見府門大開著,管家胡安出來迎接。
非羽問道:“天還早,怎麼就起來了?”
“公子不知道,二小姐早早就出門去了,讓奴才開門。”管家回答。
“她可有說去哪嗎?”
“小姐沒有說,但小的想著她應該是去宓海看日出了。”
“有誰跟著?”
“沒有人。”管家答。
“她是不是常常一個人這樣?”非羽若有所思的問。
“是。十天有八天這樣出去。”
非羽嘆了口氣,道:“也難為她了。隨她去吧!我去睡會,早飯不必叫我,她回來再叫我。”非羽說完進屋去了。
“小的知道了。”管家回答道。
侀國是寅虎洲最東邊的國家,在侀國的東邊是一片海域。只因在寅虎洲的其他海域都或多或少的發生過海嘯等災害,而在這片海域卻從未有過,故稱之為宓海。
宓海雖然平靜,波浪卻異常洶湧。尤其在多巖多暗礁的地帶,海水拍打岩石,濺起千層雪浪,或者撞到暗礁,被切成無數白沫。看到此景總會讓人想到那些征戰沙場計程車兵,那些不畏強敵,英勇就義的英雄。
但此時,卻有一個女子坐在岩石岸上。
她穿著翠綠色的裙子,披一個白色外衣。額前頭髮向兩邊撩開,後面只有一少些頭髮高高梳起,並由兩根絲帶綰成髮髻,其他頭髮都垂下來,直到腰間。
她的右側髮髻上插著一支白玉梅花簪子,脖上帶著碧玉流蘇項圈,腰間掛著個淺藍色繡花香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飾品。
她便是言寒,侀王與雲舒的女兒。只不過她怕言寒這個名字惹來是非,故自己取名為云溪客。因為她母親姓雲,生前又最愛蓮花,故以此名為紀念。
三年前,她十五歲。母親帶她來到侀國,本以為侀王也在找她們。但誰曾想,她們在宮外吵鬧了幾日後竟被抓了起來。後來經刑部開堂審問,判定她們加害皇上,證據確鑿,雲舒不堪刑罰,認了罪,被判死刑,言寒因為年紀小得以保命,不過仍在獄中受苦。
幾天後,言寒被幾個獄卒從獄中拉出來,按在桌子上。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言寒喊道。
“你說我們幹什麼?在這個地方,我們還能幹什麼。”一個獄卒說道。
“你們……救命呀!來人呀,救我!”言寒拼命呼喊著。
“我告訴你,到了這個地方,就由不得你了!”
言寒掙扎著說:“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決不受你們的侮辱。”
“好呀,既然你要死,何不成全了我們哥幾個,就像你母親一樣,死之前還能我們哥幾個樂呵樂呵!”
聽到這句話,言寒心如刀絞,聲淚俱下,悲痛欲絕。
“你們,你們這群禽獸。”言寒撕心裂肺的喊道,“我雲言寒在此立誓,今天若是能活著出去,定要殺了這群畜牲,以報我和母親所受的屈辱。”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說了,大爺我今天就將你玩死。”獄卒說就要扯開言寒的衣服。
正在此時,非羽來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獄卒打倒在地。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言寒披上。
“姑娘,你沒事吧!”非羽關切的問。
言寒坐在地上只是哭,沒有理會。
“你是何人?敢來壞大爺我的好事!”獄卒問道。
“這就是皇上欽點的大內密探,人稱飛劍玉簫的王非羽,王公子。”非羽的隨從介紹道。
“王非羽!”獄卒戰戰兢兢的說。
“還不快滾。”隨從命令道。
“王公子,小人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先告辭了。”那幾個人正要走。
“慢著。”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小人……小人……”獄卒顫抖著問。
“過來,每個人向這位姑娘磕三個響頭。”非羽道。
言寒想著,這個男子很是體貼。若是有一天,自己將他們殺了,他們卻不認錯,也是無濟於事。而如今他們向自己賠磕頭罪,雖不能洩恨,心裡到舒坦多了。
那幾個人還以為非羽要要了他們的命,卻沒想到是這個要求,心裡反而高興起來。
幾個人輪流過來磕完頭,站到一邊,等待發落。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你們今日受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