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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牛角,我只聽說過犀牛角點燈也有塗抹牛眼淚相似的效果,“晉書”中曾經有這樣的記載:“嶠旋於武昌。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出,奇形怪狀。其夜夢人謂之曰:“與君幽明道別,同意相照也!”大意是說:中國古人透過燃燒犀牛角,利用犀角發出的光芒,可以照得見神怪之類。後來被用來形容人的眼光獨到之處。不過牛角有沒有這種功能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個牛角似乎剛剛斷裂,似乎被什麼燒斷的,殘口處居然還非常熱手。我小心的收了起來。
總算等來了輛車,坐上去昏沉地顛簸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市區,雖然遲到了些,不過稿子老總還算滿意。落蕾給我留了言,說中午有事找我。
回到家裡,居然忘記了牛角的事,只是將包隨意扔到了桌子上。結果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包居然在蠕動。看樣子似乎是條蛇。鄉下水蛇多,也不怕人,或許慌亂間跑進了我的包也有可能,可使我是非常怕蛇的,像類似的蚯蚓壁虎蛆蟲都非常厭惡,但現在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我用晾衣架撐開包,不料一道白光從包裡衝出,速度太快,居然沒看清楚。
白光似乎很生氣,在房間撞來撞去,過了下,看來累了,趴在了地上,我小心的走過去,這才發現,那裡是什麼水蛇,居然是條龍!
是的,是條龍,不過看樣子是條沒發育的龍。
頂多一尺來長,通體漆白,身上有七條黃色的圈紋,大概半個手腕粗細,緊緊閉著玻璃球大小的眼睛,扁長的嘴巴一張一合,趴在地板上,爪子也收了起來,猛看過去還真像白蛇,不過它頭頂上兩隻角和長長的鬍鬚證明我沒看錯,的確是條龍,一條小龍。
“怎麼龍有這麼小的麼?”我奇怪到,印象裡的龍大都是英資威武,碩大無比,呼風喚雨,怎麼是如此狼狽模樣,覺得好笑,居然冒失的拿手去摸它,但後來證明我犯了大錯。
趴,它一下就咬住了我的手指,眼睛也睜開了,是水紅色的,雖然不算太疼,但總歸咬著了,而且死不鬆口,我甩了半天,只聽說過被王八咬住不鬆口學驢叫能解脫,不知道這龍和王八是不是近親,我學了驢叫貓叫狗叫蛤蟆叫都不見反應,恨得我大喊道。
“你這有角的長蟲,帶鱗的畜牲!”不料咬的更緊了。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把被咬到的手別到身後去開門。
是落蕾,她手裡提這個食品袋,一臉笑容。
“來你家吃火鍋!”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感覺手指頭一鬆,這小傢伙居然鬆口了。
幾乎是同時,那條白龍停在了落蕾的肩膀上,眯著眼睛拿頭在落蕾脖子上蹭來蹭去,跟小貓一樣。我心裡大喊不妙,落淚非嚇暈不可,正盤算如何像她解釋,不料她已經大喊了起來。
“好可愛啊!”說著,落蕾把東西扔下,手裡捧著小龍,拿手撫摸著它,而這傢伙也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時不時地拿眼睛瞟下我,充滿了不屑。
“你,不害怕?不奇怪麼?”我覺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議。
“不啊,反正和你們呆久了膽子也大了,而且我知道它是什麼。”落蕾笑了起來,把小龍抱的更緊了點。(好吧,我承認,我很嫉妒那條龍。)
兩人把被小龍撞壞的東西收拾了下,坐在了沙發上。
“你說你知道這是什麼?不就是龍麼。”我輕輕說了句。
“是龍沒錯,可龍生九子,就像人一樣,它們的種類也很多啊。”落蕾摸了摸小龍。
“那這個是什麼?看樣子好象還沒長大。”
“不,它就是這麼大的。”落蕾把小龍拋了起來,小龍漂浮在空中。
“它叫乖龍,《搜神記》裡記載,乖龍是專門幫助龍王和雨伯行雨的助手,而且只能長這麼大,不過小傢伙很討厭單調的工作,所以它會經常曠工,偷跑到人間來玩耍。當然,雷神會四處尋找它,乖龍喜歡躲藏在很狹窄的地方,像牆角,柱子,甚至人的身上,有時候也會躲避在牛角里面,雷神會用雷去震嚇它出來,不過往往是牧童因此受到連累,被活活劈死。乖龍是神獸,而且他會選擇性的讓人可以看見它。”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驚訝地問落蕾,落蕾得意地說自己的祖父母留下很多這方面的書,自己也從小就看,自然記得牢。
我思考了下,難道就是那隻牛角把乖龍帶來的?我看了看在半空中游來游去的乖龍,一臉悠閒自得。
“那它不是凡物了,我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