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嫌疑人作了這起持槍搶劫案後,又搶劫3起,致使數人重傷,1人死亡。
當晚,警方便抽調上百警力投入此案的偵破當中。
根據偵查員對周圍住戶的調查走訪,其中一名中年婦女和一男子當晚曾目擊槍案過程。
據該婦女講,當時看見一男子朝這邊走過來,他的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個男的,那兩個男的一高一矮,很快就追上前面走著的這名男子,一把抓住她,沒聽見那兩人說什麼話,只聽到有人求饒:
“不要殺我,求你們放過我。”
“我沒看到那兩個男的手裡的槍,但我聽到槍聲響。”
該婦女描述當時的情況與另一目擊男子所說基本一致,而令該婦女對嫌疑人長相記憶猶新的是:
“當時槍響後,一男子倒在地上,那一高一矮的男子在臨走前,其中一個看到了我,矮個子還湊到我跟前向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嚇得趕緊回家,他們這才大步流星揚長而去。
那矮個子,身體比較瘦,扁身板,有點駝背。
冬瓜長臉,膚色煞白,細眯眼睛單眼皮,兩邊眼角往下拉著。
說話輕聲細語,像是文弱書生。
一露稀疏的黑尖牙齒,又給人一種恐怖感。”
他們終於成名了,其手黑心黑卻是聞者皆驚。
在“道上”風生水起,也籠絡了一幫人。
在其事發後竟還有人幫他:
如火車站女工李某某為其提供落腳點。
動物園大象飼養員李某某,曾將其匿藏在大象館和雞鴨飼養室,並幫其偽裝轉移。
公安部後來正式下發紅色通緝令,責令窩藏包庇者自首,在短短三四天,竟二十餘人主動上門交代。
二。
個人的性格扭曲,思想極端不僅僅是個人的過錯。
體制或者社會應該負有更大的責任。
妥協,彌補是政治的最大的標籤。
從上到下,從高層到低層,由一個模子出來。
連續發生的惡性案件,震驚了北京市公安局,震驚了國家公安部,引起了黨中央,
國務院,中央軍委的高度重視。
值勤的武警戰士史永澤接電廠西大門崗。
與他同時換崗的還有戰友李文浩。
李文浩負責電廠的內部巡邏。
在西大門崗亭值勤的只有史永澤一個人。
史永澤接過上一班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和子彈袋,紮好。
子彈袋是空的,槍裡也是空的。
按照紀律,哨兵值勤不帶子彈。
這時,他聽到崗亭裡的電話響。
電話是支隊長打過來的,例行公事,詢問哨兵位上有無反常情況。
他報告說,一切正常。
放下電話,史永澤提著槍走出崗亭。
大門外沒有情況。
他轉過身,向廠內的方向走了幾步。
不遠處是備件庫的夾道口。那兒佇立著幾根粗大的暖氣管道。
他恍惚看到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消失了。
當他走過來時,黑影在暖氣管道底下仰望著他,並不慌張。
史永澤朝遠處看看,並沒發現異常,就返了回去。
電廠大牆很高,那條黑影是從東邊翻高牆進來的。
他在電廠外選擇了一處靠近大牆的屋頂,從那裡爬上高牆。
跳下來後,他沿著牆根的暗影,迂迴著向西大門靠近,選擇了這個離哨位不到20米的夾道口,隱藏下來。
黑影沒攜帶武器,只帶了一隻大號手電筒。
史永澤沒有想到,他自己會成為襲擊的目標。
今天他胃口不好,腹脹,肚子一陣陣疼得厲害。
他終於忍受不住了,就在他返回哨位後不久,胃裡便向上翻,緊跑兩步,疼痛得蹲下,大口嘔吐起來。
夾道內的黑影認定這是個極好時機,回身走到備件庫,從一個木箱上抓到一根粗鐵棍,迅速回到夾道口。
哨兵史永澤仍蹲在原地,嘔吐不止。
黑影悄悄從他身後走來,惡狠狠地舉起了鐵棍。
史永澤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頭上血流如注,染紅了崗亭前的水泥臺階。
黑影迅速從他的懷裡抽走了“五六”式步槍,開啟大鐵門上的側小門,跑出電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