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感染；但轉頭一想自己家的龍形醋罈子，頓時又嘆氣不止。

“寒冰……”祈陽充滿羨慕地看著亞彌爾和諾瓦在慶祝，拉了拉修特拉的袖子。

“不生！”修特拉一扭頭，堅決不看祈陽哀求的眼神，防止心軟。

祈陽一咬牙道：“每天晚上都陪你做！”

“……”修特拉艱難地搖了搖頭，“不……生……”

祈陽再一跺腳，豁出去了：“每天晚上隨你想用什麼姿勢，都行！”

修特拉內心天人交戰；直欲撓牆；在“每天都有肉吃”和“祈陽的眼裡不會有第二個活物”之間糾結來糾結去；但轉念一想；如果答應了；在孩子出生之後，祈陽肯定還是會撲到孩子那邊去……不行，不行，不行！！！

“不生！”修特拉堅決地搖頭，“怎麼樣都不！我有狂躁症！生完孩子你就不理我了，我會發病！我一發病就會搞破壞，這對迪亞納都是一種災難！”

滿臉都是“我有病，不吃藥，你看著辦吧！”的表情。

……龍族的形象徹底崩壞啊！祈陽默默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迪亞納的時候，還曾經對龍族和龍騎士懷有無比的憧憬，現在……

“唉，好吧，不生。”祈陽給龍形醋罈子順了順毛，又嘆了口氣。

送走了祈陽和彆扭的修特拉，諾瓦興奮得不知道怎麼辦好，繞著亞彌爾轉圈，看得亞彌爾都頭暈了，一把抓住諾瓦把他按到床邊。

“行啦。”亞彌爾故意板起臉來，“怎麼樣，現在知道以前做錯了吧！”

諾瓦抓住亞彌爾的手，把他拽進自己懷裡，用力抱緊，“我們要有孩子了……老師，我絕對不會再回深淵議會了，我知道我錯了，這個世界也許不完美，但她不能被毀滅，要是現在的一切都被毀了，我上哪找我的孩子去……”

“你知道就好……”亞彌爾同樣伸手抱緊了諾瓦，“二十年了啊，我幾乎都不敢想，我還能這樣抱緊你。”

“老師，我再也不會離開，再也不會了！”諾瓦說著，更加收緊了懷抱，彼此之間毫無縫隙。

亞彌爾笑著靠在諾瓦的肩上，但他忽然怔了一下，忽然在心裡有了一絲淡淡的不捨……據說精靈族要到六十歲才會成年……好可惜，我大概看不到我們的孩子成年了。

“……老師？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諾瓦注意到亞彌爾微微異樣的表情，忽然緊張起來，“老師，難道、難道是那個詛咒……”

他忽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嚇得亞彌爾立刻抓住他的手，諾瓦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做什麼！”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諾瓦說著，竟然真的哭了出來，“我一想到老師是因為我……”

亞彌爾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諾瓦的臉，柔聲說：“好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早已經不在意了。”

諾瓦擦掉了眼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亞彌爾拍了拍他的頭，熄了燈，兩個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諾瓦悄悄找到了祈陽。

“殿下，請您告訴我，您在南方密林裡遇到的那位賢者在哪？”

祈陽驚訝地看著諾瓦：“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諾瓦嘆了口氣，“我曾對不起我的老師，只是想盡力挽回一些，那位賢者既然有能力讓兩個男人孕育後代，他或許也能……也能……”

祈陽看了看諾瓦臉上掩蓋不住的悲傷，大致也猜出點什麼，索性不再追問：“他就在密林裡，你進入那片林子他自然會知道，但他會不會見你……我也不好說，你拿這個去找他試試吧。”

祈陽把一張黑色的小卡片遞給了諾瓦，諾瓦激動地接過，那上面印著一行金色的字——你是我永遠的聖歌。

死亡與殺戮之神，巫妖王，不死者的君主，那可不是一個賢者……祈陽看著諾瓦離開的身影，也不知道讓他去找亞修斯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身為死亡之主，他會願意救人嗎？

祈陽自己在獲得神格之後，一眼就看到亞彌爾身上有個奇怪的東西，就像一個漏斗，生命在順著那個漏斗不停地流逝，祈陽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能看出那東西是受這個世界的法則保護的——由光耀巨龍的力量親身守護。

他悄悄研究過，但他解除不了——他能賦予生命，但他不能阻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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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雷歐與奧斯蘭特的邊境都開始出現汙染地了！”一位大臣在廷議上站了出來，“新聞已經播了一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