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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蘭連忙擺手,垂下頭笑道,“既然您不嫌棄,我就喚您一聲姐姐了。”

“噯,這才對嘛……好妹妹。你有了身子,可要多休息,吃好喝好,若是有啥想吃的,只管跟姐姐說……””付氏笑盈盈的拉著她坐下來閒話家常,聽說她想吃酸的,又立即吩咐翠雲去給她買糖醋杏子、鹽漬梅子。

詠蘭感動得熱淚盈眶,“姐姐,您待我真好,我原來跟著太太時,還說了許多您的壞話……”

“過去的事兒就別提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的,不怪你。”付氏狀似寬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微笑著說道,“咱們以後就是好姐妹了……”

反被聰明誤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蘇學士與付氏隔了幾月後再見面,感情好得如同蜜裡調油一般。

他是憶及舊情,對她憐愛包容;她則是心有所求,對他曲意奉承。兩個人都各自讓步,過去的一點齟齬也就煙消雲散。付氏不似過去那般任性妄為,撒嬌弄痴也是點到即止,蘇疇裕好久沒吃到這一口,如今偶爾被她小虐一下,他倒是心裡舒爽,只當是閨房情趣了。

連著半個多月,蘇學士幾乎夜夜宿在梨院,就連楚氏再找個丫環伺候他的提議,他都婉言謝絕了。而付氏呢,也沒有仗著重獲老爺的專寵就飛揚跋扈,反而善解人意的讓他時不時去東廂陪陪詠蘭,這不但讓詠蘭感激萬分,她自己也更得他的心了。

這還不止呢,據奶孃說,她聽梨院看門的老姚媳婦說,老姚媳婦又是聽蘭姨太太屋裡的小玉說的:老爺與兩位姨太太經常大被同眠,左擁右抱、樂不可支,難怪他在梨院裡流連忘返了……

這話莞嫻沒聽全,因為實在是不宜讓未出閣的姑娘聽見,後面的話就被召玉一番笑罵給打斷了。

奶孃轉而又失望的感嘆:“還以為有好戲看呢,誰知道付姨太太居然轉了性子?唉……”

如今一團和氣的,正是無趣啊。

“這事兒還沒完呢……您就等著看戲吧。”莞嫻微微一笑,隨口插了一句嘴。

“嘎?”奶孃轉頭瞧著她,“姑娘,您怎麼知道?”

她愣了愣,自覺失言了,便淺笑答道,“啊……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奶孃原本在廊下和人閒聊的,這會兒站起身進屋,還順手把門關上了,臉色變得鄭重起來,“姑娘,雖然老奴沒念過書、也沒啥見識,可也在大戶人家混了十幾年了,您那日對蘭姨太太說的話……”

“哦?”奶孃聽出了她的意思?

莞嫻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凝住了。

“姑娘……您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您啊,比對我自家兒女還了解多些呢。”奶孃輕嘆了一聲,慈愛的望著她,“我總覺得,您自打到了蘇府啊,就變了許多。”

“……是、是嗎?”她的嘴角抽動了兩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南疆時,大部分下人都是老爹衙門裡的僕役,籤的是活契。後來他們要從南疆回京,便有許多不願意跟來的。他們走時也就是帶了貼身伺候的下人,以及幾房粗使老家人罷了。

就連召香和召玉,也是在她遇刺之後才買的……她原來的丫環在雲河口遭遇河匪時走失,也不知是死了還是逃了,她老爹當時也沒有心力去追究,便給她在路上又另買了婢子。

只有奶孃,是自從她出生後便一直伺候左右,從南疆到京城,也是一路跟著……難道,她瞧出三姑娘的皮囊裡,是一個陌生的靈魂?

望著奶孃飽經風霜的臉和殷殷關切的眼神,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說辭來替自己圓過去,便低頭吶吶說道:“自從遇刺的事後,回到京城……我,就不是原來的我了。”

“唉,我的姑娘,可憐的姑娘啊……”聽了這話,奶孃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豆大的淚珠沿著她眼角的魚尾紋滾落,“我知道您的苦……小小年紀,就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就熬不過去……好不容易才好了,老爺又要續娶。

咱們南疆常說:寧要討飯的娘、不要做官的爹……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啊……

親孃沒了,外祖家離得又遠,身邊也沒個能給您撐腰的……這府裡住的,雖說都是您嫡親的長輩親人,可有誰會心疼您多點兒?您身邊除了咱們這些下人,也沒個知冷知熱的……

想起您在南疆時天真活潑的樣兒,再瞧瞧您如今沉默寡言的模樣,奶孃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啊……若是男孩兒還好,現在受些冷落苦楚,只要發奮些,將來還有個出頭之日,可您一個小女兒家的……不得不小心在意,也難怪處處謹慎,心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