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頭上,假如讓紅綾與雷剎託一道出去面對,豈不是火上澆油?依他看,最好是雙方人馬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方為上上之策。
關紅綾與雷剎託了解關山河自有其考量,於是耐著性子待在大廳,等候關山河將前來興師問罪的白不凡請進大廳。
“你說白不凡會不會直接對我爹出手?”關紅綾不安地在大廳來回走動。
“別擔心,岳父他是老江湖了,況且你的師兄弟不都跟著出去助陣了嗎?不會有事的。”雷剎託安撫著關紅綾,並暗自留意外頭情況,若有打鬥聲傳來,他會立即前去助岳父一臂之力。
“希望如此。”關紅綾的神色仍是惴惴不安,在沒有見到父親安然歸來前,她說什麼都沒法真正放心。
不消多時,即見關山河與氣急敗壞的白不凡領著數名弟子入內。
白不凡見到雷剎託與關紅綾並肩站在一起,立即發出怒吼,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直刺向雷剎託!
緊跟隨在後的弟子見白不凡動手,同樣長劍出鞘地攻向關紅綾。
雷剎託見白不凡出手,自是不會蠢得站在原地白挨這一劍,彎刀立出挌擋。
面對“飛雲山莊”弟子的攻勢,關紅綾無所畏懼,長鞭如靈蛇般舞動,不讓“飛雲山莊”弟子手中的長劍有欺近的機會。
同時,“關家堡”內的師兄弟見關紅綾被圍攻,亦搶上護她周全,讓“飛雲山莊”的弟子不敢再輕舉妄動。
“白莊主!方才咱們不是說好了,要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好好談嗎?你怎麼動起手來了?”關山河見白不凡違反他們雙方在堡外的協議,動起手來,也動怒地施以長鞭從中橫掃,阻止雙方再大打出手。
“雷剎托膽敢殺了我兒子,就該以命抵命,還有什麼好談的?”白不凡惱怒大喝,長劍再次出手,直取雷剎託咽喉,才不管方才和關山河有何約定,總之他要定了雷剎託的命!
雷剎託下腰閃過白不凡的長劍,手中的彎刀同時靈巧砍向長劍,刀劍互擊,激起火光鳴聲。
“兩人都停手!”關山河再次以長鞭介入阻攔,背心對著雷剎託,要雙方皆不許再出手。“白莊主,如果你只想在『關家堡』動手殺人,完全不想談,那麼也休怪我不客氣了!”關山河雖然不滿意女兒和雷剎託在一塊兒,但想到雷剎託救了紅綾的性命,白不凡卻不給他面子,在他的地盤上動手,他說什麼都不能裝聾作啞。
“好啊!關堡主,你擺明了是要護著這個狗雜種就是了?”關山河不幫他就算了,居然還威脅要幫雷剎託,教白不凡氣得吹鬍子瞪眼。
“白莊主,請你嘴巴放乾淨點,別隨便亂罵人!”關紅綾不許白不凡辱罵雷剎託。
“紅綾!不得無禮!”關山河低喝。
“好哇,傳言果真不假,你的女兒真姘上了雷剎託這個狗雜種,兩人為了雙宿雙棲,所以出手害死了我兒子!”關紅綾對雷剎託的維護看在白不凡眼裡著實刺眼得很。想到死去的兒子,他便心如刀割,雙眸陰毒地瞪向兩人,恨不得當場將他們兩人碎屍萬段。
“白莊主,你身為長輩,在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前,怎能聽信傳言,對晚輩說出這麼難聽的話?”關山河非常不高興地盯著白不凡。白不凡心疼死去的白君豪的心情,他當然能體會,但也不能隨意出言汙辱他的女兒啊!尤其紅綾還差點死在白君豪手中,真要算帳,他和白不凡也有得算。
“事情的始末就是你的女兒和她的姘頭聯手害死了我可憐的兒子!”白不凡恨得咬牙切齒。
“事情的真相是,你的兒子包藏禍心,想要害死我的族人,他也惡毒地以毒匕首偷襲紅綾,意圖刺殺她,結果沒能命中紅綾要害,被我制伏後,向我跪地求饒。我原先是不打算和他追究刺殺紅綾一事,怎知他死性不改,再生惡意,想要一箭雙鵰地殺死我與紅綾。白莊主,換作你是我,難道會悶不吭聲,乖乖死在他劍下嗎?”雷剎託本來想給白不凡面子,不提及當時白君豪是如何不顧自尊地向他求饒,可既然白不凡要咄咄逼人,就怪不了他當著眾人的面述說當時的情景了。
“你說謊!君豪怎麼可能對你這狗雜種跪地求饒?”白不凡完全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這回來中原還特地帶了你兒子的侍從白清來當證人。”雷剎託早就預料到白不凡不會相信,所以後來從族長那兒得知白君豪的侍從白清因武藝不佳並未參與突襲,卻留在後方將事發經過看得清清楚楚後,便決定帶白清回來。
“白清?!”白不凡頗為錯愕,沒想到白清依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