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兄弟姐妹,或者他爸媽讓我們幫兄弟姐妹,作為兒媳,我一定會問憑啥啊。
而且你最難得的是,你嫁我爸那時候,他也沒有錢啊,咱家挺困難的,你還能做到不斤斤計較,這比有錢了多擔一些難得多了。
一般女人不得因為錢吵架?那錢是自己家過日子的啊,多擔一些,給這個搭點那個搭點,自己家過不過了?換我我就不幹了。”
蘇玉芹說:“哪那麼多為什麼憑什麼,我們那代人都過糊塗日子,不像你們這一代,丁是丁卯是卯,你看你舅,這些年我不也得照應嘛。”
蘇玉芹本想告訴江男,有時候吃虧是福,做人憨厚點挺好,自己心寬體胖,活著還不累,別太較真。
轉念一想,她哪有福氣啊?或許自己是錯誤的,別瞎教育了。
“閨女啊,快說吧,你姑到底咋的了。”
“我姑啊……噯?媽,你聽說過一個叫龔海成的嗎?”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總打岔。呃,姓龔,好像有點印象,是聽你姥姥說過還是聽你奶奶提過,不記得了,你就說怎麼了吧。”
然後只看娘倆都上了公交車了,蘇玉芹坐在前面的單座上扭頭聽,江男坐在她身後,摟著她媽媽的脖子小聲繼續嘰嘰咕咕,聽的蘇玉芹一愣一愣的。
等娘倆到了家,江男又用幾句話總結道:“媽,說白了就是我姑比我老叔效率高,她24小時內搶先離婚,我懷疑我老叔想離都不敢離了。尤其是他還聽到您和我爸也那什麼了,總不能一家全是離婚的吧,等揭開真相那天,我爺爺不得昏過去?沒氣昏那真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明白不?”
蘇玉芹不贊同的搖搖頭:“還是有感情在。”
江男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回道:“有沒有感情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一類女人叫李文慧,寧可捱打也不離婚,真搞不懂,她早尋思啥了?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給人惹毛了又開始跪地求饒,非得過看臉色的日子,賤皮子。”
“又罵人,男男!”
“啊,知道了知道了,賤皮子也算罵?”
蘇玉芹笑了笑:“那也不許說。不過,你說那龔海成真和你姑?能不能是你多尋思了?”
江男瞪眼睛:“我?媽,我這眼力能猜不明白這點事兒?倒是這話要是您告訴我,我得懷疑懷疑,再說我爸那話裡意思都帶出來了,不過,嘖,他長的是真牙磣啊。”
“他長的那麼磕磣?那估計你姑真不是那麼回事,就是捱打不過了,要不然那得多想不開,再走一步又找個不順心的,長的挺醜的,這麼大歲數了,還不如自己過呢。”
“有錢啊,媽,空嘴說一百句甜蜜話,不如掏錢包那一瞬間的爽快勁兒,那才叫魅力,嘿嘿,就是因為中年了,做人才實際呢,您啊,屬於中年裡的異類。”
蘇玉芹邊搖了搖頭邊回了屋。
最開始,她本想躺床上直直腰的,結果上來那股困勁睡著了,熟睡前,她還問自己:曲醫生不是讓她就當演戲嗎?那她演的也太投入了,累的兩條胳膊疼,這傢伙,幹了那老些活。
江男也洗了個澡,將手機關機,全身上下只穿著小內內,上面還光著呢,就鑽她媽被窩裡去了。
娘倆開著空調蓋著大被子,睡的格外香甜。
但是哐哐哐的敲門聲,在午夜十一點時給她們吵醒了。
江男著急忙慌的披著浴巾滿屋子找睡裙,蘇玉芹攏攏頭髮去開門。
“呀,小爽,你這孩子怎麼了?”
“嗚嗚,阿姨,我離家出走了,今晚能收留我嗎?”
也就過了十分鐘,王爽的媽媽頂著大肚子也接踵而至。
王爽的媽媽大概氣的太狠了,進屋也沒說打擾你們休息了之類的,坐在沙發上板著一張臉,看向江男的臥室門。
因為江男和王爽在那屋裡,王爽正哭著告狀呢,說爸爸媽媽怎麼怎麼不好。
給她氣的,就覺得女兒是缺心眼,跟誰關係再好,能好過自個兒爸媽?啥事都說,啥事都信!
倒是蘇玉芹,她一看這麼大肚子了,趕緊給倒了杯溫水放在茶几上,說道:“甭管發生了什麼,先消消氣,為你自己,也為你肚裡孩子,啊?”
這算是兩位媽媽頭回見面。
王爽媽媽喝了口水,隨後扭頭看向蘇玉芹說道:
“江男媽媽,我跟你說句心裡話,這倆孩子起初在一起要倒動什麼生意,我並不同意。
是她爸爸說,我閨女都把從小到大的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