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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等送走讓她又愛又恨的爸爸媽媽,送走滿臉愁容的姥姥姥爺,她一把年紀了,又一屁股坐在教室裡了。

把著個死身子坐在那聽課,不僅哪也去不了,而且剛開頭幾天,還跟鴨子聽雷似的,眼睛都閃爍蚊香狀。

啥啥都想不起來了,不是白痴,但是像白痴,這樣的狀態是最難受的。

面對一張張陌生的臉,一點點混熟,又害得任子滔登臺表演念檢討書,害的任大娘給她出頭,這輩子,都感覺要一直去還的人情債。

這又開始,帶一幫半大孩子創業了,從背景相簿,到櫃機外皮設計、選址、跟各大學門口的影印室老闆談判,等等。

這中間還得夾著亂遭親戚罵她呢,誰都能打電話罵她一頓,她也想好好說話,當所有人眼中優秀且很乖的女孩。

可是,他們動不動就想鎮壓她,她爸也總惦記重振父威一巴掌拍死她,她能不快準狠嘛。

“閨女啊,男男?”

“啊,媽媽!

我都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你了,你咋不知道著急回家?

我姥姥是情況不好嗎?”

“好,手術之後一直不錯,我就是陪陪她,不太放心,閨女啊,我也被折騰的不行,在這歇歇腳,媽打怵連續坐車。”

江男立刻追問:“那陪幾天啊?你回來歇著不行嗎?”

蘇玉芹就哄啊,車軲轆話來回說,江男也一反常態,她也磨嘰著,且表現出不樂意了。

最後,為了表達要著急見到媽媽的迫切心情,江男還小嘴吧吧的說蘇玉芹道:

“那你也趕緊回來吧,咱倆一起學習,一起運動,一起吃好的。

我天天晚上回家,不願意住校,下晚自習你得給我做營養餐。

這才是一個有女兒的中年女性,該有的生活狀態。

媽,你都是嫁出去的了,賴我姥姥家歇腳算怎麼回事?對不對?你不能眼裡只有孃家,沒自己家吧?”

電話那頭,蘇玉芹被女兒需要、被女兒甜蜜的,更心酸了,眼裡眨動淚光,狀態也有些略顯迷糊:“自己家?”

“對啊,只要咱倆在一起,就是自己家啊。”

有人在喊江男:“快走啊?上課啦。”

蘇玉芹聽到後也就掛了,掛掉就再也受不了,雙手捂臉哭了起來,被女兒那句“咱倆在一起就是家”,刺激的。

蘇玉福站在客廳門口:“姐,你怎麼了?咋哭啦?”

院子裡的苗翠花,也在拽蘇長生袖子打聽:“小芹是不是有啥事兒?別以為我心臟受不了就瞞著,你們瞞著我倒著急,才會更容易生大病。”

到底,蘇長生沒選擇告訴兒子,怕兒子虎了吧唧幹出啥衝動的事兒。

但是,他卻一手拿水杯、一手拿藥,在恰當的時間,給苗翠花叫到偏房,把能說的,簡略的說了。

苗翠花在給蘇玉芹叫過來後,她一把摟住閨女就大哭了起來。

當然,哭的同時,破口大罵江源達也是跑不了的。

偏房裡,苗翠花不斷重複幾句話:

“我可憐的女兒;

我可憐的外孫女;

那該天殺的江源達;

我要去給老秦家房子點著了!

我要去撕了那秦二丫!”

倒是蘇玉芹,她抱著親孃哄,給順著心口,還讓苗翠花冷靜。

這一刻,也沒跟著哭,看起來和以往像兩個人似的。

她極其鎮定地告知老兩口:

“爹,娘,有些事,如果離婚,也就過去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就沒必要了。

你們也不用張羅賣房子還錢,不要為我擔心。

如果咱家選擇這時候賣房子,也不要為還住院費。

離婚財產,一人一半,我日子不會難,江源達這些年,賺了三百多萬,不算房產。

你們就別問是怎麼賺的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還沒有男男明白。

我其實就是個糊塗的,要不然能走到這一步嗎?

扣掉給娘治病的錢,我們分割財產時,他江源達得給我一百多萬吧,當然了,到時候也看他憑良心吧,我也說不太準了。

都說人到了關鍵時刻,會撕破臉,那我也做好心理準備,男男能跟我就行。

話說回來,假如他真挺講良心的,分給我那麼多錢後,大部分我攢起來,等將來男男上大學,結婚,都給她去。

剩下的,我想拿出幾萬塊,帶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