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吐出一顆血牙。
江男沒給她喘息時間,又是一拳揮過去,心想我讓你裝死,給歪著頭的人再打正了。這次拳頭是對準了秦雪蓮的鼻子。
當看到那女人的鼻血緩慢流出時,她啪啪兩巴掌正反面連續抽了過去,嘴上罵道:
“敢勾引我爸?敢搶我媽的男人?敢學戚夫人拆散我江男的家庭?那我今兒就給你這個人拆散了!”
拳頭、巴掌、十指間全是秦雪蓮的頭髮,甚至被氣瘋到用頭去撞,敢傷了自己的江男完全豁出去了,所有會的招式輪番登場,只兩分鐘時間就打的秦雪蓮一臉血。
躺在地上的秦雪蓮,恍惚間看什麼都是重影了。那句用塑膠模特穿壽衣是你乾的?那句是不是你那個王八媽派你來的?她通通來不及也不敢問了,更無須問了。
這是報復。
且她驚恐地發現,江男居然打著打著站起了身。
那死丫頭要幹嘛?啊?
秦雪蓮腦中立刻警鈴大作,覺得江男站起身更沒她好果子吃。有種危險本能驅使著她,讓她顧不上身上只掛著破布條,天旋地轉間四肢並用開始往外爬。
心想著:得趕緊爬出去,讓人救命。想到這,被打傻的人才反應過來,又扯著嗓門衝外面方向淒厲喊道:
“救命啊救命!殺人啦!”
江男慌了一瞬,她左右瞄了瞄,然後以極快地速度躥到床頭,按著了床頭櫃上的錄音機。
錄音機立刻用最大嗓門唱著:“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在這歌聲裡,穿著黑皮靴的女孩兒放心了。
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門可反鎖了。
她走到執著往外爬、伸手喊救命的女人跟前兒,右腳直接踩在了秦雪蓮正揮動的手背上,狠狠地碾壓,直攆的血肉模糊也不鬆開。而且看到秦雪蓮是一臉驚恐抬臉看她的表情時,她的嘴邊還掛著一絲笑給予回應。
知道怕了?心裡爽極了,爽大發了的表現是又一腳過去,一腳踹向秦雪蓮肩膀,掀翻後再接再厲,開始右腳猛力發功往肚子上踹。
一腳、兩腳、三腳,踹的秦雪蓮耳鳴失神、感覺此刻五臟六腑都扭曲了,一歪頭被打吐了:“嘔!嘔嘔!”
江男很嫌棄地把皮靴上的嘔吐物,蹭在了秦雪蓮半裸露的胸脯上。而後者此刻的心理已經恐慌到了最高點。
秦雪蓮邊吐邊腦海中有種強烈直覺:她真能被打死,江男真敢活活殺了她。
不,這不是江男,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蔫到不行隨窩囊媽的十六歲孩子。這是個惡魔,這是索命來了!
秦雪蓮緩了口氣。她想發誓說再不會不敢了時,剛要開口,江男真就向她證明了求不好使、確實是來索命的事實。
因為十六歲的女孩兒將人踹吐了還不過癮,她打紅了眼。
居然改抓起像破抹布似的秦雪蓮讓她站好,當實戰練習的靶子般直拳、抓頭、膝擊,她全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氣,全套下來甚至將秦雪蓮扛起來了,扛起就是一個過肩摔,像扔花瓶般甩了出去。
由於甩的勁道兒太足,江男自己還失去平衡連續向後踉蹌了幾步,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就是在這時,求生**十分強烈的秦雪蓮,終於有了機會,她正好被摔在床邊兒,一咕嚕她就鑽床底下去了。
江男倒著氣兒,衝床底下那個眼眶烏青、鼻血長流、渾身真絲布條的女人罵道:
“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出來啊?有能耐你就一直躲,能躲一輩子算你有本事,出來我就整死你!”
邊罵邊半跪在地上,她也試圖往床底下鑽。可她那麼胖,鑽的極其費勁兒,矮床是雙人的、那面兒還是牆。
“我不,我不。”秦雪蓮渾身顫抖不停搖頭,嘴上神神叨叨唸著:“你別進來別進來。”
“秦雪蓮,聽好了,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城市。否則,下次見你不是打,而是扒光了給你扔中央大街上。”
“你?你這是犯法我要告你!”
“犯法?”江男伸胳膊就開始往床底下抓,嚇得秦雪蓮立刻躲避著尖叫了起來,被打到嚇破膽兒的女人馬上改口:“不告了不告了!”
江男倒樂了:“別啊。來,我歇會兒咱倆嘮嘮。咱得法院見知道不?因為我家財產改我名下了。你租我房子,拿我這麼長時間的貨,合同呢?給錢了嗎?訂貨收據呢?滾出這城市之前,你得還吧?”
床底下的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