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噹噹兩聲,任子滔敲了敲窗。
沒一會兒,一樓某個窗戶被人開啟了,光著膀子的小夥子,身上圍著棉被打了個哈欠探頭說道:“劉澈沒在寢室。“噯?哥們,你是不是下午幫他打架那個?他說回家碼人,明天接著幹。”
下午……難道下午他也打架了?
任子滔直接說下一話題:“你有他手機號嗎?”
披著棉被的劉澈同學瞪眼,都幫著出頭幹架了,居然沒有電話號:“難道你沒有?!”
“我電話丟了,記不住。”
劉澈的同學恍然大悟,他雖然跟劉澈關係不錯,但卻搖了搖頭:“我沒有手機也就沒記,而且澈哥號碼是不外流的。噯?你等一下,我記得他有個號碼本扔抽屜了,我給你翻翻,你看看你能不能聯絡到你們共同的朋友吧。”
任子滔在路燈下,翻閱著號碼本,看到了“北理工六子”,他微擰了下眉:六子上一世沒念北理工啊。
……
劉柳捂著肚子哐哐敲宿管老師的門:“老師,我肚子疼。”
“少來這套。”
“老師,真的,我懷疑闌尾炎,快放我出去吧,整大勁兒了會沒命啊。”死活要握老師的手,一握一扯間,一百元就遞了過去。
“子滔?”
“六子。”任子滔心一鬆,緊接著眼裡就流露出了激動。
六子,你還沒吃成胖子,你還沒變成猥瑣大叔,你這模樣真他奶奶的青春年少啊。
不是那個在聊起小菇涼面板真嫩時,會跟哥們邊形容邊流哈喇子感慨,也不是那個放下鍵盤,搖身一變,成了獵頭公司的劉經理。
任子滔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劉柳。
和楊彬不同,楊彬碰他頭都不行,雖然和楊彬關係也不錯,每次回國楊彬都會單獨約他聚聚。
這位,六子,他的好兄弟,是他初入華爾街一敗塗地時,特意飛過去陪他一醉方休的人,是他小有成就,六子會在電腦的另一端舉杯遙祝的人。
是他人不在國內,父親被人酒駕追尾出了車禍,第一時間從京都趕回老家,揪住肇事者的衣服領子說:“你他媽的賠得起嗎?“
是很多。
六子一個,還有劉澈。
即便後期劉澈家裡由於站錯了隊伍很動盪不安,他們幾個見面也仍然是當年高二高三的狀態。
可此刻,劉柳卻在任子滔的懷裡很掙扎。
劉柳一會兒要掙脫懷抱,一會兒又要摟任子滔脖子看看後腦勺,總之很忙活。
“子滔,你腦袋怎麼整的啊?靠,誰幹的,你學校裡的?欺負咱東北沒人啊?明兒叫上劉澈,咱一起。”
任子滔沒回答,只是摟著劉柳往隱蔽的角落走,也任由劉柳不停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了!”
當劉柳蹲在兩米多高的大牆上,一臉驚慌看著下面“我不行,我真不行”時,任子滔已經倒計時了:“相信你自己,三,二,一,下去吧兄弟。”
“啊!!”劉柳揉著屁股:“任子滔,我現在懷疑你是翻牆摔壞了腦袋。”
回答他的是:“呵呵呵。”
“子滔,你今天絕對有毛病,絕對的。”
是啊,有毛病。
藥店裡,買了一堆藥的任子滔,點了點下巴,示意劉柳掏錢。
半夜十二點多,任子滔狼吞虎嚥地吃著火鍋,不停地讓劉柳喝酒。
服務員說:“一共消費三百八十一。”
任子滔就像沒聽到一樣,還拿著從超市買來的兩個小鏡子,一正一反照自己的頭,簡單處理著傷口。
喝的迷瞪的劉柳心算結賬單,就怕飯店少給上盤肉再給算錢,還一邊掏錢一邊埋怨任子滔:“你點這麼貴的肉乾嘛。”
然後出了飯店接著吐槽道:“哥們房子還沒買呢,你和劉澈兩個大戶怎麼那麼不地道?前兩天劉澈也屁話不說,上來就宰了我好幾百,我生活費一千二啊一千二。”
“買房?”
“對啊,趕上你有了,嘉園一套一百五十五平,一套一百七十六平的,我這還沒買呢。”
當任子滔站在自己嘉園155平方的私宅裡時,酒量很一般的劉柳,進屋就撲在了那張很貴很貴的大床上,還用臉蹭了蹭枕頭。
先感慨:“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啊,是軟和,”又趕緊閉嘴,一會兒搞不好,子滔就得給他攆下來打地鋪,上次來就是這待遇。
任子滔看著屋裡只是簡單裝修的一切,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