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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麗嬪猶豫著，最終還是咬牙點頭，“我相信你！”

“那好吧，告辭。”事實辦完，蕭塵往外走去，“等等，你……就不怕我反悔？”

“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好，還有，我絕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你可以反悔一次。”

麗嬪咬牙，“我絕不會後悔的，但是你最好也不要騙我，不然……”不然什麼她並沒有說完，證據和眼神中卻是陰森之意，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象她這樣的一個既沒家世又無靠山的女人想要在後宮中安穩立足，甚至登上王后之位根本就是白日做夢，一旦王上的恩寵不在，她只會落得比凌王的母親謹嬪更悽慘的下場。蕭塵淡淡點頭，“一言為定。”麗嬪望著眼前的黑衣女子有些失神，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已經失去了她的蹤影。

“嗯……娘娘……”身後的丫頭站了起來，正好看到麗嬪陰沉的臉色，嚇得跌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道怎麼……”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站著站著就睡著了。麗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夠了。”華麗的衣袖一拂，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寢殿。

出了清風殿，蕭塵如幽靈般飄向後宮更深處。

“蕭姑娘。”廉貞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蕭塵坦然回頭，“有事？”廉貞挑眉，指指蕭塵前面的方向道：“蕭姑娘現在不出宮嗎？這是要去？”再往前走，那是冷宮的方向，蕭塵淺笑道：“既然已經來了，該辦的事還是一次辦完的好。”廉貞瞭解的點點頭，“蕭姑娘要去看謹嬪娘娘？”在廉貞看來，蕭塵早晚是要嫁給凌王為妃的，那既然進了宮，前去拜見謹嬪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蕭塵撇撇嘴，沒有回答，徑直往前行雲。謹嬪在後宮裡一向低調的近乎無聲，要不是她有軒轅凌這樣一個兒子，可能早就被人忘得不知到了哪個角落裡，這次雖然被貶冷宮，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她完全是受了凌王的連累，所以謹嬪的住處看守的侍衛並不多，蕭塵很容易就進了冷宮裡。

北晉國很冷，北晉後宮的冷宮裡更冷，一進去，一股陰寒的空氣就包裹了蕭塵的身體，與麗嬪住處的溫暖實在是天壤之別，謹嬪是一個很清秀也很淡然的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容貌並不出色卻給人一種很溫暖很平和的感覺。蕭塵進去的時候她就跪在大廳裡的觀音像前，閉著眼睛默默地祈禱著。蕭塵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過了很久，謹嬪才睜開眼睛，側首平靜的看著蕭塵，“姑娘有事嗎？”蕭塵挑眉，“你不怕嗎？”謹嬪起身，看著蕭塵淡淡的微笑道：“這二十幾年，我每天都在擔心著許多事情，大約是擔心的久了，也就不容易害怕了。”蕭塵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這個謹嬪也許並不像她的外表這麼普通，單憑這一份安然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能夠生出軒轅凌這樣的兒子的人絕對不該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人。

“我叫蕭塵。”她輕聲道。

謹嬪看著她，眼中漸漸綻出了暖意，“蕭塵？我知道你，凌兒他跟我說過很多次。”

“他跟你說起過我？”蕭塵挑眉，謹嬪微笑道：“是啊，坐下聊好嗎？”蕭塵無所謂的聳聳就必須，隨著謹嬪在一邊坐下，謹嬪打量著她繼續道：“凌兒第一次跟我提起你是三年多以前，你知道的，他不容易會跟人說自己的心事。他從小受了很多苦，十一二歲又被送到龍騰做質子，幾年前他從龍騰國回來，又立下了大功，他父王本來要為他賜婚的，卻被他拒絕了。那時候他也只肯告訴我他已經有了王妃的人選了，直到那年南燕南皇的壽辰，他自告奮通的前去，原本……我是不希望他雲的，因為我實在不想讓他再因為什麼事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受苦，可是他卻告訴我，他要去南燕救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蕭塵怔然，“很重要的事？”謹嬪看著她，點頭道：“他當時是這樣告訴我的，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女子，他想要攜手一生的人，只是……我沒想到會是你，龍騰的公主，南燕的皇貴妃。”蕭塵的目光瞬間轉冷，“他告訴你的倒是很多。”謹嬪微笑著搖頭道：“這並不是他告訴我的，只不過，姑娘總該明白，凌兒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引人注目，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你這樣的一個女子，有多少人在好奇著，想知道你的底細。”蕭塵美目流轉，“也包括宮裡的人？”謹嬪點頭，“也包括宮裡的人。”

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