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猛又一陣劇烈哆嗦,咬牙道:“不敢!”
“跪下!”方展淡淡道。
什麼……譚猛一愣,方展說得太快,他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啪!皮鞭呼嘯著從方展手中飛出,在他血肉模糊的胸膛上再次留下一道印痕。
譚猛狂叫一聲,心膽俱裂,雙膝瞬間軟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見了嗎?”方展俯下身體,注視著他道。
“聽見了。”譚猛的聲音都顫抖了。
“很好,重複一遍。”方展甩動著鞭子,輕輕地拂弄著他的頭髮,那鞭梢如同熾烈的刀鋒一般,將譚猛的頭髮輕鬆割斷。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譚猛顫聲道,感覺吐出的每個字都充滿了燃燒的火。
“很好。”方展滿意地點了點頭,環視其他隊員,“你們也都聽到了嗎?”
眾人木然點頭,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更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從最開始方展的表現到現在,一次比一次瘋狂,已經把他們都刺激到麻木了。
“我也聽到了,真是囂張啊……”忽然,一個聲音輕輕地笑了起來,同時響起孤零零的掌聲。
方展轉頭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書生修士和七隊隊長又回到門前。
在兩人身前,還站著一個正在拍手中年修士,他膚色白皙,生得頗為富態,一雙狹長的眼睛裡射出威嚴的光芒。
“馬首領!”
看見這中年修士,所有人都震了一下,連忙齊聲躬身道。
原來是副首領馬興安……方展自然聽於招說起過朝陽幫的幾大首領,心裡立刻對上了號,看來是書生修士和七隊隊長不甘受辱,直接把副首領請了過來。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當中,於是微微一笑,施禮道:“屬下於招,見過馬首領。”
馬興安放下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譚猛,眼裡露出攝人的精光,隨即隱去,又玩味地看著方展:“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好嗎?”
他語氣獨特,帶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戲謔之意。
“馬首領剛才不是說聽見了嗎?還說屬下好囂張,現在為什麼又要屬下再說一遍?難道馬首領操勞事情過多,所以記性不是太好?”
方展毫不在意,笑嘻嘻地道。
馬興安玩味的表情僵住了,象是不認識似的,打量著他。
身後,書生修士和七隊隊長臉色也僵住了,他們請來馬興安,便是要報復方展之前的羞辱。可是即使面對高高在上的副首領,方展依然沒有任何驚恐之意,甚至言辭都沒怎麼客氣。
他只是一介小小的幫眾,怎麼敢對副首領也如此態度?
方展又慢條斯理地道:“不過既然馬首領想聽,那屬下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他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指著六隊一名幫眾道:“喂,你大聲給馬首領重複一下,我剛才說了什麼。”
那幫眾臉上露出無法形容的表情,半響,才畏畏縮縮地道:“剛才你說的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方展滿意地點了點頭,鼓掌道:“說得很好,很有當捧哏相聲演員的天賦。”
然後他欠身向著馬興安道:“馬首領,這回您聽清楚了嗎?”
馬興安臉色終於沉了下來,狹長的雙眼裡射出寒光,緩緩道:“你叫於招是吧,我想問問你,你憑什麼敢這麼做?毆打同門,威脅隊友,鞭笞隊長,侮辱其他隊長,甚至以下犯上,敢頂我這個副首領,無論哪一條拿出來,你都夠被處死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語氣已經是不寒而慄。
方展嘿嘿一笑:“馬首領,您說得不錯,我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但是我記得幫規裡也有一條,那就是無故欺壓同門,是允許同門反擊的,並且挑釁者後果自負,這一條您也知道吧?”
他一指六隊的隊員:“您可以問問他們,是不是主動對我冷嘲熱諷,我沒吱聲,直到梁鑫和猴子又威脅我,我才被迫反擊的。”
然後他又一指譚猛:“您也可以問問我的隊長,是不是他先要拿鞭子抽我?請問我犯了什麼過錯,要受到這樣的責罰?就因為覺得我沒實力,好欺負是嗎?”
馬興安臉色鐵青,環視眾人,但是和他對視的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沒有一個說話。
方展說得是事實,他們也不可能抵賴。
就是書生修士和七隊隊長也是臉色發僵,如果不是他們先針對方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