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收入,連最窮的幾家月收入都有五位數,PND這種豪門現役選手年收入最高的幾個七位數往上走,比如顧霖均的一百六十萬人民幣,再比如祁瑞的超過二十萬美金,而低的也不會低到哪裡去,倍殺GGD輕而易舉。
“所以你到底給了她多少?”
正是對他們的收入有數,所以楊卓希問起這種問題時心下格外的驚心動魄。
高曉陽疲倦地按住鼻樑,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顯然是不想和楊卓希多說什麼廢話。
“自己看。”
一連串的轉賬記錄翻下來,下至幾百,上至幾千,大致是個怎樣的數字楊卓希心裡有了個數。不過讓他本能的感到不爽的是那個高曉陽要錢的人把一切當做理所當然的態度。
“……嘖,這姑娘,怎麼說也得有幾萬了吧,她就對你這麼個態度?”他把手機扔回給高曉陽,努力從記憶裡搜尋和高曉陽那個前女友有關的東西。
他記得那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姑娘。但因為印象中她要麼橫眉豎眼的,要麼就在衝高曉陽大吼大叫,兩個人聚多離少,高曉陽忙著打比賽訓練,她則是在準備高考,所以他也不確定是真的漂亮,還是記憶的自動美化。
贏了比賽他們本來是該在外面好好吃一頓當做慶功,再回去好好準備下一場。可現在,他們雖然在一家裝潢相當不錯的泰國餐廳,點了一桌子菜,卻沒什麼人有胃口,一餐飯吃得心不在焉。
Kazuki還有小火被教練先帶回去了,祁瑞則是留下來和顧霖均他們討論高曉陽的事。
“我還給她匯過款,大概有個七八萬。”雖然說的是借錢,可沒留借據,基本上是個人都知道這錢肉包子打狗。
不過先前的支付寶賬單再加上七八萬可不得了了。楊卓希嚇得嘴巴張老大,“你你你”了半天都沒合上。高曉陽陰沉地瞥他一眼,繼續說。
“她騙我說她爸病了要住院找我借錢。叔叔阿姨對我好,小時候我家沒人就常去他們家蹭飯,後來他們家在我高中時就搬走了,我離家這麼多年,想打聽也沒地方打聽。”楊卓希和顧霖均都記得高曉陽以前有意無意說過,兩家長輩有點交情,要不出這堆破事他們能算是青梅竹馬修成正果。“我能怎麼辦?放著他們家不管嗎?”
“你們怎麼還有聯絡?”旁聽了全程的顧霖均實在是忍不了了,打斷了還想多嘴的楊卓希道:“我記得去年年初你們就分手了吧,理由是她受不了你輟學打遊戲,還有那麼多女粉絲勾搭你,所以給你帶了綠帽子。”
這件事上,顧霖均知道的內情比其餘幾個人都多:一開始是這姑娘先倒追高曉陽的,高曉陽本來看在她年紀小不準備答應,硬生生被軟磨硬泡給降服了。他對她沒什麼深刻的印象,就是挺瞧不上腳踏兩條船,當然現在還要再加一項吸毒。
被顧霖均勾起了回憶的楊卓希終於想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一拍腦門,看四下也沒有其他人,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
透過他充滿了主觀性的敘述和高曉陽後續的隻言片語,即使是祁瑞也能大概拼湊出是個怎麼樣的故事。
和高曉陽分手後不知為何染上了毒的女孩因為家境等種種原因,把目光放到了前男友身上,編造出一個又一個謊言找他要錢。今年夏季賽高曉陽回家無意中得知她爸並沒有生病,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只是女孩子想要衣服包化妝品的虛榮心作祟,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對她一通又一通電話置之不理。
直到接到警察的電話,說她參與聚眾吸毒,尿檢結果是陽性。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高曉陽長呼一口氣。“說真的,我早就對她心灰意冷,也死心了。只是我知道,叔叔阿姨肯定湊不出保釋的錢和律師費,而讓她一個女孩子在拘留所我……不怎麼放心。”
“你別管。”這次出來發聲的是何鵠。他快三十了,在社會上見的東西也比這群毛頭小子多,也一直在負責PND的對外公關,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吸毒的人就是個無底洞,有一就有二,你們誰都負擔不起。這麼說可能會很自私,但為了俱樂部也好,為了你自己也好,把你自己摘出來,撇乾淨點。”
討論到最後高曉陽只說不會再給她錢,於是不了了之。
這段時間高曉陽的煙癮比平時都大,為了不嗆到呼吸道還很脆弱的祁瑞,他總是一個人到外面去抽菸,其他人不過是看在眼裡,也不好多說什麼。
身體好得差不多,精神也恢復了一點後祁瑞就回來繼續訓練。夏季賽即將進入第二輪,他們在積分榜上的位置岌岌可危,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