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終焦急乘機來的,是一位孕婦。
回憶,持續了幾分鐘,幾分鐘,嫌疑人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
…………………………
“我做的事很簡單,就像你們簡單的騙局一樣,我用你的聲音訊率做了一句話叫準備好錢,我有用……然後把這個聲音留言放在你常聯絡的q上,發給你常用的手機號……然後,很意外地,居然有人聯絡我,哦,聯絡的不是我,聯絡的是你那部手機。”餘罪道。
這個結果是,嫌疑人最親近的人,恐怕就要上當了。
在嫌疑人愈顯驚恐的表情面前,餘罪平靜地道“等聯絡我,那後面的事就簡單了,我告訴他有人欠我錢,不還錢我就砍他一條腿……也許我這句可信度不高,不過加上你滿臉是鼻血的影片,是不是可信度馬上滿了?跟你學的,做假也做得像真的,那樣成功率高。”
這就是經過,一個簡單的伎倆,騙來了騙子的同夥,還帶來了“贖金”,肖夢琪真不知道餘罪的腦袋是怎麼長得,這麼損的招數能隨手拿來,不過不可否認,其效果是相當明顯的,嫌疑人從漠然到疑惑、從疑惑到驚恐、從驚恐到憤怒,心緒很快地失衡。
而突破心理防線的最佳方式,就是讓被審者心理失衡。
餘罪靜靜地站在那兒等著,這個心理的緩衝很關鍵,有時候擊潰他的心理防線,就需要一個剎那。
動了,嫌疑人動了,兩眼淚撲潸潸地流著,看著餘罪,然後猝然開口。
呸!吐了餘罪一臉唾沫。
熊劍飛拍案而起,肖夢琪把他拉住了,餘罪沒有動,就像唾沫不在自己臉上一樣,他冷笑著道“你終於表達出你的真實情感了,很好,我也向你表示一下。”
言罷,手一揮,啪聲脆響,一記響亮的耳光,嫌疑人被打懵了,就聽餘罪惡言惡聲道著“別特麼當我是警龘察不敢揍你,這一耳光是替你老婆打的,罵你畜牲都輕了,有把老婆家人也拖進罪案裡的嗎?你居然讓她給你當幫手。”
啪,又是一記反向的耳光,餘罪又罵著“這是替你老婆肚子裡孩子打的,虎毒都不食子,你這一下坑了她們母子倆啊?真特麼難為你了,在外面招搖幢騙,老婆一直以為你在辛苦掙錢養家。”
啪,又是一記耳光,餘罪罵著“你該恨的是我嗎?讓那些被騙的人看看你這嘴臉,會不會撕了你,讓他們知道你老婆就在五原,是個什麼後果?”
啪,再來一記耳光,餘罪罵著“還特麼呸我!?我告訴你,等著後悔吧……讓你這輩子都在後悔裡。”
一把把嫌疑人揪起來,餘罪瞪著眼,煞氣畢露地叫囂著“你以為不說就沒事了是不是?我告訴你,騙走多少錢我就從你老婆身上找回多少來,少一分一毛,老子都不放過她……就像對你一樣,我說到做到。”
嘭聲,餘罪把懵然的嫌疑人扔回了椅子上,大步要走。
彷彿雷霆乍驚,彷彿山崩海嘯,一聲悽然的長吼,那嫌疑人拖著椅子,呼咚聲撲過去,咚聲跪著拖住了餘罪的一條腿,撕心裂肺地、聲音沙啞地哀求著
“你們別碰她……她懷著孩子……我認罪,我交待,你們別碰她……她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我求求你們了……我認罪,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她根本不知情……真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
籲地一聲,肖夢琪憋在胸中的那口濁氣終於舒出來了,可在她如釋負重的時候,又覺得兩眼發酸,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個大男人哭到了這份上,那心理承受估計被壓到極限了。
他哭著,他捶胸頓足著,他以頭觸頭,磕得額前鮮血長流,就一句話,都是我做的!
餘罪像沒有什麼感情一樣,使勁抽出了腿,回頭厭惡地踹了他一腳,拍門而去,熊劍飛卻是看不下去了,現在同情心全部轉移到這個嫌疑人身上了,他把人攙著,叫著刑龘警,兩人護著、一個人簡單的消毒包紮,而這個過程,嫌疑人已然不在乎自己了,在不迭地交待著,那一樁一樁犯下詐騙案件……
4月4日,上午,騙到了一萬三千元……
月8日,下午,騙到了九千元……
月7日,騙到了六千五百元……
………
對了,就是車行那位………的給的訊息,每次根據收集到的號碼多少,付他六百到八百不等………
在詢問和筆錄進入常態化之化,肖夢琪拿著dv,悄悄地退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這個嫌疑人恨之入骨,可在退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他像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