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樣寫的,吹牛吧”豆包不相信了,直瞪著張猛。
叫牲口的張猛一典型的雁北大漢,脖子肩膀腰身那兒看著結實,他就經常脫光顯擺他那一身鍵子肉,所以才得了牲口的綽號,不過這位可是位誠實的牲口,很決然地道著:“是啊,我就這樣寫的,要不是我媽。逼我考警校,我才不來呢,哥要是不來這兒,差點就當了煤老闆了。”
“完了,精英和你無緣了,那有精英是媽。逼出來的。”
滑鼠湊著熱鬧,挖苦著牲口,張猛嘴拙,聽得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味,還沒想出反駁的話來,卻不料後面更刁鑽的餘罪說話了,他笑著問:“牲口,你要出洋相了。”
“什麼洋相,我說實話,出什麼洋相”張猛不服氣了。
“招聘的一看,回頭問你,你為什麼當警察,然後這原因他一說就是:你媽。逼的。”
餘罪板著臉一說,完了,鬨堂一陣大笑,滑鼠笑得最兇,笑得腮幫子上的肉直顫悠,一不留神跟豆包撞個腦瓜,兩人拳頭互捅上了,旁聽的笑聲更大了,張猛面紅耳赤,騰地起身邊抓餘罪邊惡狠狠地嚷著:“餘罪,我特麼掐死你。”
餘罪呲笑,一後仰,一個交叉警體拳動,架住了張猛伸過來的大手,再一離座側身,像泥鰍般滑脫了,順著教室走廊往外跑,張猛火冒三丈地在後面追,滿教室各幹各的,對於這種司空見慣的打鬧誰也沒在意,倒有火上澆油的,拍手跺腳嚷著:
“嗨,牲口,揍他。”
繞著講臺轉了一圈,張猛幾次伸手都沒抓住滑溜的餘罪,不是被他躲開了,就是被他輕飄飄的一擋卸力了,兩人本來就是格鬥訓練的對手,人高力大的張猛輸多贏少,從來沒服氣過餘罪,追得急了,餘罪又一次掰開他的腕,順勢在他的臉上擰了一把,壞笑著嘭聲拉開門往教室外跑,不料跑得急了,出門嘭聲撞上了人。
“哎喲”有位女生驚叫著,受驚的小鹿似的,雙臂蜷著護上胸了。
“哎喲”餘罪也故意哎喲了一聲,準備惡人先發飈來著,不過一看撞上的是安嘉璐,那猝然被襲緊張護胸的慌亂樣子看得餘罪心波一漾,他也像受驚的小鹿似的雙臂一蜷喊著:“是不是好疼”
其實餘罪一點都不疼,他撫著胳膊肘,剛才碰以是軟軟的感覺,好有彈性,把他給彈醉了。
哇,這麼無恥,看得叫牲口的張猛都臉紅了,教室前排看到了,一下子都笑噴了。安嘉璐可給氣著了,俏指一斥著:“餘罪,成心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滅了你。”
“信。”
餘罪凜然點點頭,被這杏眼含威,俏臉覆霜看得愣了下,很決然地道:“幹嗎找人,你親手動手多好,那就成警校花下死了。”
“哼,你等著。”
安嘉璐知道對這號沒皮沒臉的男生,你越訓他越來勁,哼了聲甩頭進教室了,同來的兩位女生,安美女的培養的死黨,叫易敏的翻了餘罪一眼斥道:“餘罪,你臉皮可真厚啊能當靶紙了,子彈打不透。”
“什麼厚呀根本就不要臉。”
另一位叫葉巧鈴的斥道。
“哎,等等。”
餘罪一伸手,把兩位女生攔下了,一屆不是一班的,而警校女生有天生的優勢,他一攔,兩位女生不服氣瞪著眼道:“怎麼了,想練練”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們怎麼知道臉皮能當靶紙。”
餘罪突來一問,二位女生一愣,餘罪笑著道:“怪不得二位臉像被子彈打過一樣,慘不忍睹。”
說罷不待女生反應過來,拔腿就跑,後面兩女生跳腳大罵著,妍態盡失,氣得花容色變,無處發洩時,張猛這老實娃遭了池魚之殃了,被兩女生指著鼻子斥了句:
“你們刑偵班裡,沒一個好東西。”
同學間的爭辨的你總是不知道怎麼發生的,不過每有類似過程,總夠捧腹好大一陣子了,張猛的臉皮可沒餘罪這麼厚,不好意思回教室了,準備下樓追餘罪去,不料剛到樓口,餘罪跑上來了,邊走邊拽著張猛道著:“快快,訓導來了,真他鬱悶,該放假拖著不放假,招什麼精英。”
“招精英怎麼啦好事。”
張猛不同意了。
“好個屁,山大的姑娘工大的漢,警校的流氓滿街竄,咱們這地方能產出精英來,笑話。”
餘罪道。
“不能你不要臉,就覺得天下人都卑鄙無恥,對吧你連人家女生都欺負。”
張猛不動手了,似乎要和餘罪講出個道道來。卻不料餘罪一回頭,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