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封了十五年了,她是第一個能打動你的人!你就這麼錯過她你……”
“不會錯過。”玄凌珏輕輕抿唇,“十二,該是我的,早晚還是我的。”玄凌珏深邃的眼眸望向沉靜的夜空,樂璇,必定是他的皇后與寵妃,沒有之一。
樂璇還是日出前便已經清醒,看著農戶的老嫗生火做飯,不禁有些感慨,若是她的下半輩子也如此,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碌碌一生,她寧願現在就死掉。
“小師父,”老嫗始終當樂璇是個帶髮修行的小尼姑,對她也格外親切,“天還早呢,咋就醒了。”
樂璇淺笑:“習慣了,這時候該是晨誦的時候了!”樂璇順嘴胡謅,將信封好交給老嫗,“還得煩勞大嬸,若是有和尚尋我來,您便託他將信交給弘虛方丈,若是軍官來便不要交,我們那兒的駐軍統領相中了我,要搶了我做妾,我這才逃出來的。”
老嫗才剛應下來,便見一個銀色身影刷拉一下出現在小院之中,老嫗一見來人一身戎裝,便慌了一般將樂璇攔在身後:“這必是抓你回去成親的,快!快走,這有老婆子我呢!”
樂璇抬眼,便見十二一臉的憤憤,不禁好笑:“可不是麼,大娘,就是他要搶了我做妾,大娘,你可得替我做主!”
“樂璇!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給我過來!”十二已經惱的面紅耳赤,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堂堂天朝十二皇子,連一個站都站不穩的老婆婆也敢攔他?
老嫗緊緊將樂璇護住:“你長得儀表堂堂的,什麼樣的媳婦娶不到,非跟個小師父過不去幹什麼!”
樂璇躲在老嫗身後偷笑,看著十二滿臉的陰晴不定,像十二這種正直的性格,定是不願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怎樣的,所以才會這般不知所措。
“好了,不鬧你了。”樂璇整頓神情,安撫老嫗,“剛才只是跟我兄弟開個玩笑,他是保護我的,不是要搶我。”
“我說呢,”老嫗吐了口氣,“剛就在想,長得一表人才的,幹啥做這種齷齪事!你們兄妹聊,我去生火。”老嫗不疑有他,坦然地離開,以她多年的識人經驗,這個小夥子眼中倒是沒有那些戾氣的。
看著老嫗離開,十二才一把將樂璇拽到身邊:“誰是你兄弟,叫我兄弟的可得是個公主呢!你到底要搞什麼!沒事搞什麼失蹤,你知道我跟七哥有多著急!”
樂璇淺笑:“那你不還是找來了?你都知道了我在這兒,王爺也必定知道了,他有什麼反應麼?”
十二賭氣一哼:“說是隨你去呢,我氣不過,非要來問個究竟,這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璇皺眉,她的信明明還在手裡,十二就拿了個手抄版來興師問罪了?
看著十二憤憤的眼神,樂璇反而好笑:“你難不成真的是來抓我回去的?”
十二嘆氣:“七哥都放你走了,我有什麼資格留,七哥讓我帶了一包碎銀子和一千兩銀票來給你備用,讓你一切小心些。”十二從懷中掏出銀子來,不慎掉出個借據來,不禁紅了臉頰,“我就跟七哥說這東西太摳,就這麼幾個銀子,還要立什麼借據,也不知道七哥怎麼想的,我本來想自己藏著,誰知道它還掉出來了!”
樂璇卻笑得更坦然:“本來我是不想收你的錢的,不過看見借據我反而坦然些,替我謝謝王爺,他的心意我懂了!”樂璇是最不願欠人什麼的,尤其是人情。有了這欠條,便將人情變成了債務,雖不會有什麼本質改變,樂璇用起來卻舒心得多。
至少,這錢不是玄凌珏的施捨。
玄凌珏會讓樂璇立字據,也是怕她想太多。
十二雖不捨,卻終究還是沒有立場留她,只能如個女人一般婆婆媽媽地嘮叨了許多,才依依不捨地送走了樂璇。
十二一直以為這種依依惜別是最孃的事兒,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卻還是會照做不誤。
樂璇帶著十二給的包裹和馬匹一路往西而去,並沒有看見她身後那茅屋頂上一抹玄色身影,深邃的眼眸露著滿滿的不捨,面色卻平靜淡然,並看不出任何異樣。隱忍了十五年的一盤大棋已經接近尾聲,放她離開也是在保護她不受傷害。
“樂璇,再等我兩年,等大局已定,我定以江山為聘,娶你回家。”
樂璇也沒有目的,便一路往西走了七天。
越往西走,積雪越厚,樂璇從小在南方長大,雖然在北京定居了十年,但這幾近及膝的大雪她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竟像個脫了韁的野馬,完全失了控制。
“駕!駕!別跑!站住!”一陣馬蹄聲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