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而鋪天蓋地而來,時而席捲而去,如此週而復始。然而,狄華達似乎是有意地給他兒子一個資訊:在他今後的日子裡,他要與他的兒子呆在一起:“我懂得的一點就是為了錢而去賺錢就如同炊煙上天一般,財富於人也許是極為沉重的負擔。”
在狄華達看來,對一個把逃生看得高於一切的人而言,金錢大多本身就是缺點。財富是露人的,有多少雙手伸得十萬八千里長去撈取財富。而財富大多卻使人軟弱,使生存更難。
狄華達把這些切身之感告訴他的孩子們,他的孩子信之如鐵律,在以後的生活中,對於財富,索羅斯超出大多數人狂野的夢幻之外,他對積累萬貫家產並無大多興趣。
然而,狄華達給他小孩的最大的禮物是傾注了大量的注意和關心。他常常與孩子交談,講一些人生的秘密,他讓小孩子們領悟這其中的重要意義。與那種把小孩子固定在自己的價值觀中的做法不同,狄華達支援孩子們的自信,使孩子們確信,要同他父親一般,男兒應當知道往後要克服巨大的困難,如何駕馭動盪不安複雜多變的形勢。因此,喬洽總是明白要尋找非同尋常的辦法去解決問題。
如果說狄華達教給他的孩子們求生的技巧,伊麗莎自卻給他們以藝術和文化的陶冶。喬治深深地依戀愛慕他的母親、繪畫、雕刻,音樂和文學是伊麗莎自主活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她力圖把這種愛好灌輸給她可愛的兒子。喬治喜歡塗塗抹抹,而對音樂卻不大感興趣。
他後來對哲學的興趣看來是源於伊麗莎白·索羅斯本人對此學科的愛好。儘管一家都說匈牙利語,喬治終於學會了德語、英語和法語。
葉胡迪·賽牡是喬治孩提時的朋友,眼下也住在布達佩斯。她記得喬治是個“非常可愛的小男孩”。她在洛拔島時就瞭解喬治和他父母親了。
伊麗莎白的生活之路是“不容易的”,她口憶道。狄華達擇金如上,漠視任何工作,導致家庭關係緊張。伊麗莎白盡了最大努力,還是無法阻止鬥嘴吵架的發生。伊麗莎白身材瘦小,容顏憔悻,頭髮花白,她是一個傳統的家庭主婦,照看她的兩個兒子,操持大小家務,這些都使她更像匈牙利人而不象猶大人。因為和許多中上階層的匈牙利猶太人不一樣,狄華達和伊麗莎白對其宗教根源特別感到不舒服。索羅斯在以後的生活中對他的朋友們講,“我生長在一個猶大教家庭裡”,由於他是藍眼睛、棕色頭髮,更像他母親而不像他那有“黑色”特徵的父親,喬治並不像猶太人。“你不像猶大人。每當其他孩子們這樣對他說時,喬治都高興不已,對他而言沒有比這更令他深感欣慰的了。
由於猶太教受到極大排斥,狄華達不得不花很長時間去當一個基督教教士。例如,在二戰期間,他要喬治向士兵們乞購香菸。然後把這些香菸轉手賣給猶太人的商店。對狄華達而言,問題歸結到一點就是要儘量使自己顯得親切、和善、堅定,這樣才易於過關,自保。
第三節 頑廢的學童
儘管他盡力顯出自己與眾不同,喬治·索羅斯同時代的朋友都認為他在孩童時代並不十分突出。他可能自視為神,但沒有一個朋友認為他具有絲毫特質,即使是非神性的方面。根據所有的記錄,他沒有天才,但他勤奮而具有創造性。斐熱格·耐格記得喬治對大人有點攻擊性。“當他相信某事時,他十分頑強地捍衛它,他性格堅強、突出。”
這個年輕人在體育運動方面出類撥萃,尤其是游泳、航海和網球。在洛拔這個地方有40戶人家,有兩個網球場,這已是奢侈品了。他並不喜歡英式足球,認為這並非中上等的運動,各式各樣的運動激起他的無數的好奇心,他特別喜歡與人談《資本論》。從7歲開始,他常與其他孩子玩耍,在這群孩子中最壞的是喬治和李提文,這就難怪後來喬治成為高階金融家,而季提文則成為歷史學家。
在各式遊戲中所向無敵使年輕的喬治厭煩了,為使遊戲更有活力,他採用了新規則。其中之一是加上股票交換而使遊戲更加複雜化。60年代當索羅斯在回到匈牙利時,他找到了童年時的朋友斐熱格·耐格,耐格問他何以謀生。“你還記得我們兒時玩的資本遊戲嗎?”
索羅斯笑著問道,“啊,今天我就做和那一樣的事。”
在布達佩斯,孩子們到14歲時就要去上學,對於貧困家庭來說,超過這個年齡再送孩子上學就實在困難了。
邁克斯·哈姆是布達佩斯的一個經濟學教師,與喬治同讀小學。194O年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都是十來歲的人。次年他們轉到一箇中等階層的州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