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密佈,我也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不知過了多久,嚴寧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打破了沉悶。
看著老師輕輕的點著頭,嚴寧知道,自己雖然沒有直接給出保證,但是很明顯,自己的這一番話語得到了老師的認可。隨著老師的點頭,嚴寧似乎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了不少,壓抑的氣氛似乎在一霎那緩解開來。
“嗯,你這孩子,哪點都好,就是性子太軸兒,認死理,前些天你一說要回北江,我就知道京城是留不住你了,也好,既然決定了,就去努力,就去試,就去闖,華夏地域廣大,形勢複雜多樣,經濟發展極不平衡,只有理論,沒有實踐,培養不出來真正的經濟學家,我也期望著你能走出一條別樣的路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老師輕盈的話語,有如一場春雨滋潤著嚴寧的心田。略一沉吟,老師又接著說道:“昨天我給你聯絡了一下北江省委組織部的秦部長,向他要了一個北江省的選調生名額,回頭你把報名表格填一下,也算是有一個好的起點。另外,你人雖然回北江了,但功課不能落下,今年的研究生我已經給你報名了,進了體制,文憑更是不能少,你也不用跟在我身邊上課,就在北江一邊工作實踐,一邊研究區域經濟發展,用事實把這一個課題做下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後,你若不能給我一份滿意的答卷,趁早回來。”
“老師……”嚴寧的眼角溼潤了,師恩如海,師情如父,老師早已為嚴寧佈置好了一切,而嚴寧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對老師的感激。
“哎,莫作這小兒女之態,你今年二十二歲了,就要走出校門了,也該為自己謀劃一下人生,只是你師母怕是又要傷心一段日子了,自從你水盈姐出國之後,你師母把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這要知道你回北江,怕是要埋怨我一個月都不止呢!”老師輕輕一揮手,想是知道自己的話語給嚴寧帶來太多的感觸,連忙打斷了嚴寧情緒波動,轉到了一個輕鬆的話題。
“馬上要畢業了,學校裡也沒什麼課,這段時間,我多陪陪師母,只是我回北江,怕是師母不會高興,還要老師同師母多解釋一下。”嚴寧知道,師母對自己有如親子,眼看就要離開了,卻始終沒敢對師母透露一丁點離開的想法,想到師母飆悍的性格,嚴寧不覺得後背冷汗連連。
“沒事的,你放心走你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
“誰要走呀,寧兒要回家過暑假嗎?”高昂的大嗓門急促的傳進了小院,生生打斷了老師下面的話語。
19、第一把火燒起來
19、第一把火燒起來
?初春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窗幕,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宴國安仰坐在老闆椅上半閉著雙眼,享受著午後陽光照耀在身的安逸,書迷們還喜歡看:。《》。本站只是,腦袋裡卻有如開了鍋一般,混亂異常。嚴寧入骨三分的深入分析,有如搶班奪權一般的言語,毫不掩飾的指出了自己目前所處的困境,也將自己自以為頗為圓滿的打算,足以應對各方壓力的想法駁斥的體無完膚。
宴國安並不糊塗,大半輩子的宦海生涯造就了他極為敏銳的政治覺悟,不難看出現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加堅難。可以說,嚴寧在分析情況的話外之意,就是嚴寧已經做出了選擇,若是自己不能帶領審計署順應時代賦予的責任,謀求改變,那麼他就會去做那把刀,然後搶班奪權,以中央編委給予綜合司超然的權力,以他副司長的職位去行使審計長的職權。
雖然宴國安並不知道嚴寧做出的選擇是他個人的決定,還是凌家集體討論得出的意見。但從嚴寧把這話說出來的那一刻,這些都不重要了。以嚴寧在凌家接班人的地位,以凌家對嚴寧的支援態度,以凌家與一號首長洪玉華之間的密切關係,嚴寧做出的這個決定那怕是錯誤的,凌家也會毫無保留的選擇支援,政治本身並沒有對和錯,有的只是強和弱,不論凌家的天平倒向了那一邊,那一邊取得勝利的希望就會無限增加,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有中央編委的檔案在,有嚴寧為副司長主持綜合司工作的組織任命在,宴國安絲毫不會懷疑嚴寧沒有搶班奪權的能力,畢竟江南派在北江寸步難行的例子在哪擺著呢,一切事實都證明任何小視嚴寧存在的人,都吃下了自己釀出的惡果。如此一來,哪怕嚴寧顧念自己將他拉進審計署的香火,能夠把握住分寸,不會過份的打自己的臉,但他再給自己留面子,再儘量避免不去碰觸那條底線,他還是一把刀。
“要是王瘸子在這怕是一準要遂了嚴寧的心意吧,他可是個膽子大的,書迷們還喜歡看:。只是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