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搖了搖頭,“先放這吧!”
勤務兵十分識趣地出去了,心裡大抵也是猜到了。
首長夫人的眼裡,有著掩不住的寂寞,這六年,首長過著和尚一般的生活,夫人也過得不好吧!
那潔坐在餐桌前,愣愣地坐著,直到秦陸回來。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他疲憊地撫著額頭,進門後將鑰匙扔下。
正脫著軍裝,就看著餐桌上坐著的小女人。
她一身的白衣,頭髮束成馬尾,說不出的清麗可人。
她,像是在等晚歸的丈夫一樣坐在那裡。
秦陸輕輕地走過去,大手按著她的肩上,輕柔地問:“怎麼還不睡!”
目光隨之落到她面前的飯碗上,眉頭輕皺著,“怎麼才吃這一點?”
她回過神來,看著他坐下來,將外套脫下放到椅背上,再將襯衫的袖口捲到手肘處。
他將桌上的菜端過去熱了一下,爾後再端回來。
再將她的碗入到自己這邊,再添了一些,給她裝了新的半碗。
“吃吧!”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然後自己低頭吃起來。
他吃得挺快的,像是真的很餓的樣子。
那潔知道他是真的餓了,因為他中午的時候沒有吃,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還開了這麼久的會。
他這六年,都是這麼辛苦嗎?
她看了他許久,秦陸抬起頭,笑著,“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啊!”
替她挾了些她愛吃的,然後摸著她的腦袋:“乖,快吃!”
她抿著唇,終於開始吃起來。
只是一會兒吃一會兒看著他。
秦陸感覺到,他很快地吃完了兩碗飯,她也將碗裡的飯菜吃完了。
“去將碗洗了吧!”他拍了拍她的小臉,帶著一抹命令,又像是寵溺地說著。
那潔覺得自己瘋了,這個男人這麼不客氣,她竟然還會覺得他在寵她。
雖然有勤務兵,但是晚上八點以後秦陸一般就不叫人了,有什麼事情都自己做。
這房子裡有廚房,一應俱全。
他正要走的時候,看著她身上的白袍,忽然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脫下:“在這裡,就不用穿這個,出去的時候得穿。”
她在部隊裡,必須以軍醫的身份跟著他,否則就是破壞軍紀!
秦陸按著自己的頸子,又走進了書房裡,想想又回頭,“一會兒給我倒杯茶進來!”
如果可以,那潔真的想比個中指給他。
但她不敢,只能眼睜睜地瞧著他進了書房。
她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軍醫呢,還是保姆,指不定晚上還得要暖床。
她看過了,這裡只有一張床。
那張床大得嚇人,絕對的k尺寸,就和某人某部分一樣囂張。
秦陸看著她小臉上豐富的表情,輕輕一笑:“那醫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健康的東西了?”
她臉一紅,扭著身子就開始收拾碗盤了。
他瞧了一眼,心裡泛起一抹暖意,雖然很疲憊,但是他還是繼續處理著那些堆積如山的檔案。
六天的假期是泡湯了,不過將她拐出來似乎更好!
——病房麼,做什麼事兒總是不太方便的。
秦陸心情很好地看著檔案,眉頭舒展開來。
不到半個小時,一杯上好龍井茶放到他面前。
他抬了抬眼,問了一句:“困嗎?”
她愣了一下,“還好吧!”
今天她睡了兩覺,渾身都舒暢得不行。
秦陸笑笑,指著一邊的位子說:“在那兒玩個遊戲吧,我還一會就好!”
她其實是應該走的,但是看著他的清亮的眼神,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她坐了下來,這才發現這個書房的格局和他們公寓一模一樣。
兩張書桌一大一小並排著,小的這張還是粉色的。
她的腦袋轟地一下子,不敢去想當初裝修的時候,這張粉色的桌子抬進來的情形。
“怎麼,秦軍長在這裡還養了個小情人,雙宿雙飛?”她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酸,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想說。
這算是她的任性?
秦陸低低地笑著,然後帶著一抹促狹,“是啊,放了好幾年,小情人才回來了。”
她的臉蛋羞紅,但又不好說什麼,因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