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六王妃,虞婉心幾個嫂子也都帶了自家姑娘登門。沈府並不大,但是亭臺樓閣,分外雅緻。
眾人花園中賞景,也是愜意無比。
沈家大房長子沈蓮的夫人帶著女兒詩藍也來的極早,詩藍見阿瑾已到,笑眯眯的湊了上去:“阿瑾,我就知道你必然是早到的。”她打量阿瑾身邊的女子,言道:“這位姐姐……?”
六王府並不曾對外介紹過李素問,如此也算是一個好的場合。詩藍將問題問出了口,旁人自然也是十分好奇,六王妃順勢介紹:“這便是李神醫的孫女兒,李素問李小姐。”卻也不介紹更多,現在一切都未定,說多了,如若有什麼意外,總是與人名聲有礙。可饒是如此,旁人見她帶著李姑娘,心中自然也有幾分明白。
“四王妃到——”小廝聲音響起,虞婉心略顯驚訝,不過她也並非沒有見過世面,很快便是笑了起來,“竟是不想,四王妃竟然到了,真是難得難得。”
這話一出,誰人不清楚,這分明就是沒請四王妃。不請自來,這四王妃也是夠大臉的。不過在場都是精明人,倒是誰也不言其他,均是含蓄的笑。
這麼些年,四王妃這醜也是出了不少了。可是她自己倒彷彿並不知,仍舊繼續各種花式作死!
阿瑾抿了抿嘴,沒說話。詩藍兌了阿瑾一下,言道:“八成明玉和明依都會過來。”
阿瑾笑:“哪裡是八成,分明就是百分之百。”果不其然,兩人話音剛落,就見四王妃一身暗紅衣衫,昂頭挺胸的進了院門。
而明玉與明依則是跟在四王妃身後,明玉的視線停在阿瑾身上,冷哼一聲,她一直都視這個堂妹為眼中釘,見她一派可人的模樣兒站在那裡,只恨不得上前抓花她的臉。
明玉這般仇視阿瑾,阿瑾倒是渾不在意的大度一笑,如今也是來了不少的官家夫人,見此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人人都道嘉和郡主跋扈,但是看她其實也不過是女孩子,如若不是十分難堪的情況,又如何會那般的憤怒。倒是這個明玉郡主,便是尋常時候也要露出一些無知。這般想著,眾人只在心裡默默搖頭。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四王妃那樣的品行,就不會將女兒教的多好。
這般看起來,倒是還不如嘉和郡主了。
就如同六王爺鬧事兒一般,六王爺本就聲名狼藉,便是他鬧出些事情,大家也只會有大抵如此的想法,雖然覺得不雅,可是卻又習以為常。可如若其他皇子鬧出事情,大家便是會覺得,他竟是如此脾性。將那錯處擴大了十分不止,四王爺便是敗在這一點上。
而今,阿瑾依舊是佔了這樣的便宜,人人都道她是京中跋扈任性的小郡主,她稍微表現好一些,大家就覺得“孺子可教”“她本不是傳言裡那樣出格”“也是個單純姑娘”。所以說,開始就聲名狼藉,倒是也並非一樁壞事。
四王妃可不知旁人心思如何,她微微揚頭,言道:“聽聞你府裡宴客,我並未收到請柬,想來也是你手下之人疏忽,因此便是不請自來了,有些下人,可要好生約束。平白的好脾氣可是不行的。這樣大的錯處,必要好生的教訓一番。”
對沈夫人虞氏,她也是橫看不順眼,豎看不順眼,有這樣一個機會斥責於她。四王妃極為高興。
她對此人,可是新仇加上舊恨的。
當年沈毅拒了她家姐,讓她家姐遺憾嫁人,更是難產而亡。是以,她恨透了沈家。可這虞婉心竟然嫁給了沈毅,兩人還過得琴瑟和鳴,如何讓四王妃不怨懟至深。除卻這般前塵,還有八年前四王爺的行為,她雖那時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日子久了,總是會透漏出一二。倒是不想,當年四王爺竟是也想求娶虞婉心,並且在虞婉心嫁人這事兒裡做了些手腳,雖未能成功,但是心思總歸起了。
想到這般,四王妃便是恨極了。府裡妖精已經那般多,她還要防著這外面的賤人。
“你這園子,倒是一般。”她四下打量,嘖嘖言道,似乎有幾分嫌棄。
虞婉心依舊好脾氣的笑:“我府中自然敵不過四王府富麗堂皇。”這話中有話,便是尋常官家夫人也能聽出一二。可四王妃倒是並沒有聽出,不僅沒有聽出,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這是誇獎。
四王妃徑自坐下,四下打量,譏諷笑道:“咦,六弟妹,怎麼不見你家蝶小姐一起過來?總歸是六弟的女兒,也不好做的太過失態吧?”
阿瑾望天,這裡最失態的就是你了。可是你卻還偏是不自知。
六王妃笑:“王爺前日便是叮嚀阿蝶在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