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那傲慢的態度很是鄙夷。心想李廣陵也好不到哪裡去!
郭奉安扶起了凍得像冰塊一樣的鐘清,說道:“鍾校尉這是何必呢,你在我帳前跪了許久,所為何事?”
鍾怒目圓睜,額頭上被冰碴刺得鮮血淋漓,神色顯得很是猙獰,咬牙道:“請大將軍為我做主。”
“哦?”郭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墨澤軍中驍將,這話從何說起啊?鍾校尉是跟郭某說笑吧?”
鍾清聞言再次跪下,拔出隨身匕首,一刀扎進小腹,道:“往日鍾清多有得罪,還請將軍見諒。”
“啊!”非兒驚呼一聲,見鍾本來就是重傷之軀,加上如此力道的一刀,只怕傷勢越發嚴重了。扯了扯蘇離弦的衣袖,眼神中滿是不忍。
蘇離弦笑了笑,轉頭看向李廣陵,果然見他板著的臉已大為緩和。蘇離弦冷眼看著此刻冒著冷汗的鐘清,忍不住微微皺眉,伸出食指敲了敲腦袋。
郭奉安見狀,忙道:“鍾校尉不必如此,戰場之上無父子,我等各為其主,今日你既然已到了我北疆大營中,倘若誠心投靠我軍,過往恩怨自然一筆勾銷。”說罷,便轉頭吩咐道:“來人啊,傳軍醫。”又喚來兩個親衛把鍾抬入營帳之中。
郭奉安看了蘇離弦等人一眼,猶豫了一下,作了個請的手勢,蘇離弦與李廣陵二人原本就來就是來看看叛將鍾清的,這時也不與他客氣,跟著進去了。
軍醫處理此類刀傷倒是駕輕就熟,就在營帳之中給鍾包紮好。鍾清眼看著軍醫收拾好出帳告退,便忍不住道:“郭將軍,現在墨澤軍勢大,將軍拒敵不力,只怕此刻京都朝堂上的那幫人對將軍多有指摘吧。”
郭奉安眼角跳了跳,瞥了公子和李廣陵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鍾清大聲道:“郭將軍,當下就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一舉擊退墨澤軍。”
“哦?”郭奉安在帳內的幾人身上睃了一眼,負手來回走了幾步,坐回帥椅上,看著鍾清問道:“什麼機會?”
鍾清身子探了探,想要站起身來,卻用手捂著肚子,皺了皺眉。郭奉安看著李廣陵,示意他扶著鍾清。
李廣陵上前一步,扶起鍾清,鍾清向他道了聲謝,慢慢走到大帳內地行軍圖面前,指著地圖道:“墨澤軍擁兵十萬,號稱二十萬,從望龍關出發,一路破……咳咳,呃,這個,攻佔了三座城池,雖然墨澤地處北方,氣候對士兵影響不大,但一路南來,道路不暢,糧草卻已頗見侷促。我來時糧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