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嗎?是嫣然沒有福氣,芸兒才與你有這等緣份。你若是再吃著碗裡望著盆裡想著鍋裡的,伯母我首先替芸兒鳴不平,老大的板子打你。”
袁星笑道:“負心豈是侄兒之輩,倘若稍有對芸兒不起的,伯母只管重重懲罰無妨,小侄甘領。”
鹿雲娘心下悽然,強顏歡笑道:“你這人真是臉厚勝過牛皮大鼓,當年涎皮賴臉糾纏人家道姑.—副欲死欲生的可憐巴巴模樣,如今又將故智沿襲到自己的徒孫女頭上,信誓旦旦。
晶芸妹子,萬萬不可信他的,要加倍提防著。”
唐夫人笑道:“提防誰人,總不會是你吧?”雲娘面現赧色,輕若蚊蚋道:“唐家嫂嫂說笑了。”
此刻空中的劍鞘兀自盤旋飛舞,已將參霞參虹這對難兄難弟攔截回來。每次必是二道前進一步,反而被旋轉的劍鞘逼得後退兩步。眼看再無退路,已至火牆邊緣。上官嘯雲凌虛抓出,竟是隔著三丈距離,攫來那支玄鐵劍鞘。笑道:“憑你們這點功夫,居然竟敢圖謀劍魔宮的基業,當真不自量力。哈哈”笑聲不絕,震得火勢跳躍加劇。
“啵”、“啵”兩聲,火焰熄滅大片,火光下看得明白,兩張方方正正的白紙飛來,方位變幻莫測,極是詭譎之至。
天罡劍袁星電眸閃處,看清飛著的白紙正是那“閻王帖”,不用再捕捉上面的字跡,已曉得是上官嘯雲夫人的名字。厲聲斷喝:“克耳罕,噁心不改,枉了活佛的苦心!你也不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對的人是誰,就撒‘閻王帖’。”甫欲出手,玉面飛狐胡妙姝已然凌空而起,扶搖直上,輕輕在“閻王帖”上點過,冉冉飄落向火場外,冷哂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難苻其名。原來傳說中厲害非凡的‘閻王帖’不過如此而已,嘿嘿,唬得江湖百年談之色變,那些武林前輩們忒也抬高了這張小小白紙!”
夜風助著火勢,獵獵作響。驀地,兩張原本被上官嘯雲夫婦閃開的“閻王帖”發出風鈴之聲,錚然悅耳。
唐夫人睫毛挑動,四滴“觀音淚”分別飛向空中的兩張“閻王帖”,同時喊道:“只可躲避,不可發出內力震動那‘閻王帖’!”颯然生風,四滴“觀音淚”在火頭上飛過,對映著火光,宛似流星劃過長空。
火中突然飛出兩隻色彩斑瀾的蝴蝶,竟是不怕火燒,飛上天空,東繞西翔,“觀音淚”
打到“閻王帖”的時候,兩隻蝴蝶分別落到平展的“閻王帖”上,一飄一蕩落向火堆。火舌已經燒到那兩張“閻王帖”.蝴蝶竟不飛起,同墜火中。
上官嘯雲施展劍魔宮秘傳絕學點浪步法,閃避“閻王帖”時,參霞與參虹早巳躲到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克耳罕身後。參霞戰戰兢兢道:“教主,這人就是與北坤罡鬥宮之主玄陰聖母一起領袖中原武林的劍魔”克耳罕不悅道:“本教主曉得,他沒有生下來的時候,我已將他老子打得死去活來,老劍魔尚且不在話下,何況小劍魔了。當年冷秋魂為了上官濤獨自遇到我而不致喪命,才將兵中至尊蟬翼千葉劍給了他。你以為蟬翼千葉劍原本就是上官家的麼?”劍魔撲來,聽到此言,愕在半空,硬生生剎住身形,倒翻出去,落在火場中心,抱拳問道:“你說這蟬翼千葉劍不是我家的,而是武林皇帝冷秋魂的?”
“然也。其中始末我最知曉,小娃娃,應當是老夫離開中土三四十年後才有的你。那時你爸爸必是認為我早以不在人間,才破了童子身,可憐你母親守了若許年的活寡,哈哈,更有甚者,你舅舅就是因為懼怕我的‘閻王帖’索命,至今還是童子身。”
劍魔上官嘯雲掣出蟬翼千葉劍,面前的烈火立時熄滅一片,劍華如水,冷氣森森.僅此避火之神奇,蟬翼千葉劍為兵器中至尊已是無可厚非。
二道二無常與那曹判官瞪圓十隻貪婪的眼睛,竟忘記探究火中奇怪蝴蝶的來龍去脈。
一直緘默的活佛弗陀丹道:“大家聽得明白,要對付克耳罕,唯有是童子身的武學高手。
正因這樣,當年他與中土修煉童子功的三兄弟結下冤仇,害得姬煞君、畢殺君與夏霸君三位殘了雙足,當真是造孽。無量光明佛祖,悠悠百年,當年相約俱已兌現。中原三君不死.當建立活死人教.波斯巨孽仍在,率八荒死活鬼教與之決一死戰。唉,中原三君若非當年受創過劇,恢復武功事倍功半.怎會受參霞惡道這等小人欺辱!”
“大主教,你著相了,嘆息甚麼?”烈火中顫顫巍巍步出位美貌老婦,雖是白髮如霜,卻是面若童子。
諸人無不駭然。八荒死活鬼教教主喃喃道:“你終於練至火燒不焦境界,世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