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馬舒舒毫不猶豫的一揚馬鞭,揚塵而去。
“喂!喂!馬舒舒!”
後面追著的反倒是冷冽,他發現這玩意看著她溜得又塊又順滑,看著很簡單的樣子,但是其實他踩上去,發現他根本就不會溜,快速的踩了幾下,直接一摔摔到草溝裡去了。
過了一會兒,騎著他馬離開的馬舒舒才去而復返的折回來,朝他伸出一隻手,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上來。”
到了晚上,這些,馬舒舒全都爬上了樹杈子跟秦晚語音吐槽。
秦晚聽著,笑得花枝亂顫。
直男果然不分今古。
她跟她正在說笑著,寢殿門一推,狗皇帝進來了。
秦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不知不覺黑了,是她聊得太透露沒有察覺。
哎嘿,也不對,狗皇帝先前都是在亥時一刻至兩刻之間,也就是晚上九點多才到寢殿。
現在好像才戌時,也就是晚上七點多。
“先不跟你說了。”她壓低聲音對馬舒舒說,“有什麼明日再說,我要會寢宮了。”
馬舒舒一猜就是那邊狗皇帝回來了,沒有多問掛了語音。
“在跟誰說話?”姜北嶼朝她走過來。
上一回,為了耗掉手機裡的電,她讓冷冽給他打影片,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小黑盒子,是還可以跟人對話的。
秦晚沒打算隱瞞。
“是我的那位朋友。”
“就是上次那個闖入朕寢宮的朋友?”
“……嗯。”
姜北嶼身上已經換上了緗黃色的,絲質的單薄寢衣,身材挺拔而頎長,單薄的寢衣下,隱約可見飽滿的肌肉輪廓。
他坐到了榻上,開口:“朕記得你之前跟朕說過,你的‘寶物’,是你偶然所得,世間罕有,為何你的朋友,也有一個?”
秦晚就知道,以他的智商,有一天一定會問她這個問題的,果不其然。
“要不,臣妾怎跟她是朋友?”秦晚笑了笑,將手機一收,“天晚了,臣妾就不影響皇上休息,先回去了。”
剛起身,就聽見斜倚在床榻上的男人開口:“你去哪?”
“過來。”
他蹙了蹙眉:“朕有毒嗎?讓你趨之若鶩,朕一來你就要走?”
秦晚尷尬道:“臣妾,只是不想影響皇上休息。”
姜北嶼沒好氣的看著她說:“朕嫌你煩了自然會讓你退下,不需要你那麼自覺。”
“……哦。”
明明不是第一次上他的榻了,可不知如何,自從他上次親過她之後,就莫名有一點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坐下來,又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沐浴後的,龍涎香的氣息。
她忽然福至心靈,又起身站直了身子之後說:“啊,臣妾還未沐浴,怕髒了龍榻,這就回寢殿沐浴去。”
“坐下。”
男人嗓音微沉。
“朕嫌你臭了自然會讓你沐浴去,不需要你自己那麼自覺。再說了……”說話時,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又將她拽上了榻,嗓音酥啞:
“朕什麼時候又嫌棄過你?”
秦晚心裡的小人在瘋狂尖叫。
這說的是哪裡的瑪麗蘇古早男主的臺詞啊!
如果她這時候在看話本子,興許會流著口水來一句:“我是土狗我愛看。”
但此時此刻,她只想喊救命。
雖然,他顏值高身材好。
而且他是皇帝,這在穿越小說裡可以說是頂配了。
並且,他人好像還不錯,迄今為止,沒有讓她感覺到討厭的地方,腹黑,睿智,還是個沒開封的小奶狗……
可他畢竟是個古人啊,還是個皇帝,她是不能對他動真感情的。
她現在只想回家,回到她所屬的時代,如果一旦對他動了真感情,依她的性子,她不知道會面對一場怎樣毀天滅地的災難。
馬舒舒說她石頭心。
其實從小到大她都不乏追求者,尤其是大學的時候,一位學長為了逼迫她答應表白,竟然跳了江。
可她眼睜睜看見那個,穿著一身西裝,手握鮮花的人捲進旋渦裡的時候都是冷靜的。因為她知道,感情的事不是一時興起,
她這顆石頭心要麼不動,一旦動了,就是摧枯拉朽……
姜北嶼一雙漂亮的鳳眸注視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的神色突然哀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