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嶼面無表情:“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必說了。”
秦晚:???
這狗皇帝果然狗啊!
秦晚只能硬著頭皮:“那臣妾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求皇上能答應。”
“你說。”
秦晚說:“那個馬舒舒,也就是臣妾的好友,她在京城無親無故,可否讓她留在臣妾的宮中?”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
“冷清清,這是一個闖入朕的寢宮,疑似要行刺於朕的人。你想把她留在宮裡?”
秦晚抿了抿唇:“臣妾願意以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上次的事是個意外,她絕對不會行刺皇上!”
男人眸光深深的望著她。
她以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
猶記得,當初讓她侍寢的時候,她也曾莫名其妙的拿瓷枕砸破了他的腦袋,這個行為已與刺客無異了,她現在還想替別人擔保?
“不行。”
秦晚沒料到,他會那麼果斷的拒絕。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卻見他面色依然冷硬。
想到他說的,想要求他,就要拿出交換的條件,她咬了咬牙:
“只要皇上願意,臣妾繼續留在皇上書房當值十天,如何?”
姜北嶼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是很期待,這十天快點結束嗎?你確定,再來朕的書房當值十天,你扛得住?”
她扛不住啊!
秦晚欲哭無淚。要不是為了她那冤種閨蜜不露宿街頭,她又何至於賣身求榮?
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能在皇上身邊陪伴著皇上是臣妾的榮幸!是臣妾所期待的事情,臣妾怎麼會扛不住?”
狗皇帝一雙鳳眸深邃的望著她,眸光中透著瀲灩風華:
“既然這是你所期待的事情,又怎能拿此事作為條件跟朕交換?”
秦晚:!!!
這真的……不要臉!
姜北嶼抿了抿唇,又繼續說:“不必擔心她會露宿街頭,這段時間,為了觀察她,朕把她安排在你的兄長,也就是冷將軍的府邸。
朕會讓他徹徹底底查清她的底細,如若她真的清白,你想把她接進宮裡,或是有其他的安排,朕都沒有意見。”
事已至此,秦晚知道,再說也是徒勞的,還會顯得她無理取鬧,於是說:“好的。這樣也好。”
“臣妾就先告退了。”
出了御書房,秦晚沒有預想中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覺得情緒有些複雜。
是因為狗皇帝沒有立刻答應她,讓馬舒舒留在她宮裡嗎?可是以狗皇帝的立場上來看,他似乎也沒有什麼錯。
第二日。
原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她,已習慣在辰時二刻就睜眼,然後下意識的起床。
然而等她起床洗漱,整裝待發之後發現,今日不用再去狗皇帝的寢殿當值了。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一襲龍袍的男子下了早朝神色匆匆的去了書房,看著空空蕩蕩的小几悵然若失。
“冷妃呢?今日怎麼沒來?”
一旁的喜公公道:“皇上,您忘了?您跟冷妃娘娘約定的是十日,現在十日已經過了,今日冷妃娘娘不用來您的書房當值了。”
姜北嶼說:“朕知道。只是冷妃放走了朕的鸚鵡,說過每日要代替鸚鵡跟朕問好,今日怎麼沒來了?”
喜公公恍然大悟:“奴才這就讓人通知冷妃娘娘。”
秦晚研究了一下奶茶店的品種,剛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就見一個小太監朝她走來。
“冷妃娘娘。”
“何事?”
小太監都覺得難以啟齒,奈何他只是個當差的,只能按照主子的吩咐,便將來意傳達了。
秦晚瞪大了眼。
她怎麼把那一出忘了呢?
不是,他有病吧,還要她專門跑他書房一趟,學鸚鵡叫一聲:“皇上吉祥?”
能多一塊肉不?
他每天聽一遍這些話能長生不老還是什麼?
不過,這些不滿她只能埋在心裡。
畢竟,她只是個妃子,而他是整個皇城裡的老大。
她對那小太監笑著說:“有勞公公了。本宮原本這就打算過去的……
公公先回吧,跟皇上說,本宮一會兒就過來了。”
公公一走她就立馬變臉了,眉心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