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背後,一隻巨大的成年雪豹朝她撲了過來。
原來,那可愛的鳥叫聲,是小雪豹喊來了它媽……
說時遲,那時快,姜北嶼在雪豹將她撲倒前,抱著她在雪地裡一個翻滾,堪堪避開了雪豹的利爪。
要是再遲一步,估計秦晚的肩上就要留下三道疤。
兩人在雪地上,齊齊朝成年雪豹望去,姜北嶼迅速拔出了身上的短刀。
“快跑,這裡有朕頂著!”
便一把推開了她。
秦晚心頭湧上隱隱的感動。
這時,天空傳來一聲嘹亮的雕鳴。
是小白。
原來,它早就知道他們來了,就躲著,若不是看見他們被雪豹攻擊,壓根就不會現身。
小白一個俯衝向下,聽見雕的聲音,雪豹迅速將兩個幼崽叼起,朝樹叢裡奔跑而去。
小白仍然朝著樹叢裡攆,秦晚喊了聲:
“小白。”
小白跟沒聽見似的,試圖叼走一隻雪豹幼崽。
這是動物的天性,雕是雪豹幼崽的天敵。
秦晚大喊一聲:“我不喜歡你了!”
小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偷娃的動作戛然而止。
接著落地,轉身,朝她“啪嗒啪嗒”的跑了過來。
姜北嶼看呆了。
這蠢雕怎麼跟他一樣,是個耙耳朵呢?
一句不喜歡它了,威脅咋就那麼大呢?
小白朝她跑了過來,一頭扎進她懷裡,委屈的“嗚嗚嗚”。
秦晚rua著它的腦袋,問:“你的小母雕呢?”
小白“嗚嗚嗚”的,更委屈了。
昨天,那隻母雕經過御花園,吃光了它的飯,住著它的房,霸佔著它的窩,結果半夜就溜了。
它追過去,才發現這隻母雕是有窩的,還和別的雕生了幾隻小雕……
它覺得太丟臉了,就不想回來,想在外面冷靜幾天。
看著小白委屈的眼淚汪汪,像個三百斤的孩子,秦晚連忙給它擦眼淚,拍著它的翅膀哄道:
“哦,不哭不哭,再讓你主人給你找一隻小母雕。”
聞言,小白倏地抬頭看向姜北嶼。
這話它熟啊,就是沒見主人給它找。
而且,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飛出御花園,在外面待幾天的,它在哪,主人都知道,怎麼今年,它才剛走,主人就這麼急吼吼的來找它了?
它歪著腦袋,大大的眼睛困惑的看著姜北嶼,表示不解。
姜北嶼有些心虛。
還好這蠢雕不會說話,不然分分鐘就把他出賣了。
他咳了咳,對秦晚說:“找到小白是好事,這裡太冷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秦晚“嗯”了一聲,卻越想越不對。
小白其實不太樂意那麼早回去的,既然主人來找了,沒辦法,不情不願跟在他們後面走。
上山的道路崎嶇艱難,下山就容易多了。
馬車上,姜北嶼誠懇的對她說:“晚晚,謝謝你!謝謝你陪朕找回了小白。”
秦晚一撩車簾子,看見在天上飛的小白,終於意識到是哪不對勁了。
“小白是認識路的吧,有沒有可能,就是,就算我們不找,過一陣子它也會自己回宮?”
姜北嶼的表情一瞬間凝滯了。
她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腦瓜子這麼聰明?
看著他變得不那麼絲滑的表情,秦晚一眼看破。
哼,昨晚居然覺得他可憐,真是綠茶又心機!
“這個,朕也不太確定。或許,是朕太心急了。”姜北嶼尷尬的撓了撓頭。
不管是不是套路,最起碼,剛才在最危急的時候,他救了她。
而且,她是為了畫,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她冷淡說:“回宮之後,皇上記得把畫拿給我。”
說完便將臉轉向了車窗外。
回到榮華殿已是下午了,秦晚先是美滋滋的泡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舒適柔軟的絲質吊帶睡裙,躺在軟榻上,給她的冤種閨蜜發訊息。
“你爹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馬舒舒回:“不聽。”
然後是一個吐舌頭做鬼臉的表情包。
“撤回!”
馬舒舒賤兮兮的發了個旺財,然後說:“不。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聽。”
秦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