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屬下的結婚喜帖。”
姜北嶼接過來一看,兩人成親的時間是在下個月。
“好,朕一定參加。”
冷影亦收到了這份請帖。
同為侍衛,他替他感到開心,但想到自己和公主的婚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又感覺到淡淡的惆悵。
回來後他一直在養傷。
做侍衛的,難免不受傷,深知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先前對這個傷他也沒有在意,每天積極換藥,鍛鍊,但不知怎的,感覺右腿絲毫沒有恢復的跡象,甚至感覺到那條腿好像失去了知覺。
他正當值呢,小芝麻過來開開心心的對他說:“冷侍衛,下午娘娘和皇上出宮,給你放半日的假,讓你在宮中好好休息。”
冷影連忙說:“娘娘出宮不是更危險嗎?”
小芝麻說:“行啦行啦,你這腿也保護不了娘娘啊,還是等你好好養好傷再說吧。”說完她就跑開了。
雖然是一句無心之言,但冷影聽完,神色驟然落寞了下來。
等下午,看著娘娘和小芝麻一起出宮了,他一瘸一拐的回到他休息的屋子裡,意識到自己的走姿,他竭力讓自己恢復正常人的樣子,結果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好在一隻小手過來,把他穩穩的扶住了。
姜南歌另一隻手拎著個食盒,裡面是一碗剛燉好,熱氣騰騰的羊肉骨頭湯。
“公主。”
他站穩後試圖掙開她,被她固執的,一路扶到他屋子裡去了。
她說:“早就讓你先拄個柺啦,非要逞強。”
冷影說:“侍衛拄個柺,像什麼樣子。”
姜南歌說:“侍衛就沒有受傷的時候嗎?又不是永久讓你拄個柺,只是暫時的,那有什麼啊。”
她將手上的食盒開啟,放在桌上:
“貼秋膘,這是我吩咐御膳房特地給你燉的,快趁熱喝吧。”
冷影接過勺,喝了一口湯,“味道很好,多謝公主。”
“好喝你就繼續喝呀。”
姜南歌託著小粉腮望著他。
冷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公主,你也喝呀。”
姜南歌說:“我那有,這是特地給你燉的。”
冷影又喝了幾口,感覺有些憂心忡忡。
“公主,我的腿,感覺用太醫開的藥,沒有效果……”
姜南歌說:“早說啊,我再給你換一個。”
宮裡的侍衛和皇室們用的太醫是不一樣的,他從南國回來,腿上只是每日上金創藥,換藥包紮,原本想著這一路舟車勞頓,沒好轉也正常,可回來之後養了幾天仍不見恢復。
姜南歌說:“我帶你去找黃太醫,他之前是軍醫,會摸骨,最擅長治這種傷。”
“好。”
喝完藥,姜南歌把他帶去了太醫院,黃太醫正在配藥,看著公主親自帶人來,連忙放下手上的活過來。
他讓冷影坐著,將腿橫放在榻上,他從膝蓋的位置一路往下摸。
摸到傷處,冷影疼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而黃太醫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冷影說:“先前覺得就是點皮肉傷,沒什麼大不了。”
黃太醫說:“傷到經絡了,以後能不能正常行走都難說。”
聞言,冷影和姜南歌面色都一驚。
“這樣吧,我先開個方子給你,給你的腿重新固定包紮,能不能好,就看定數了。”
黃太醫無奈的寫了一道方子,然後找來兩塊木板,給他的腿重新包紮。
“接下來的幾天好好臥床靜養,不要再隨意走動了。”
-
另一邊。
陸衍已經啟程,前往姜國。
這次和談想要回失去的城池已絕無可能,只能贖回來,爭取少賠點。
除了和談,他來北國還有件重要的事。
他想看看他的小外甥女,不知這次是否能看到。
路途漫長而遙遠,入秋後的天色一片寂寥,前路茫茫。
暗無殤的宅子裡一片喜氣洋洋。
皇上特地放了他幾天假,讓他籌備婚事,他讓福伯拖著板車帶著陸萱一起去街上採買成親時用的物品,和去街上的裁縫鋪子量身做喜服。
陸萱來到裁縫鋪裡,回想她上一件嫁衣,極盡奢華,而這一件,只是尋常的,繡著金絲線。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