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嶼勾了勾唇角:“你,還是朕的冷妃,朕的,小祖宗。”
秦晚說:“我不是,我不知道,我沒答應嫁給你。”
姜北嶼說:“在那個時代,無論你答不答應,身為冷府的千金,冷將軍的妹妹,適齡就要參加選秀,只要朕選了你,你就是朕的妃子。
如果,沒有經歷六歲那一遭,你仍是冷清清,那你現在,也一定仍然安安分分,是朕宮裡的妃子。”
“那萬一我逃婚了呢?”秦晚揚起頭,不假思索。
“在你眼裡,朕就這麼不堪,讓你寧願丟下父母兄長,枉顧族人死活,都要逃婚嗎?”
秦晚一雙漂亮的狐狸眸一寸一寸的暗了下來。
“可如果我是冷清清,那這裡的父母怎麼辦?他們養育我這麼多年,早把我當親生女兒,我是不可能割捨下他們,回姜國做你的冷妃的。而且,他們的女兒,現在又在哪裡?”
姜北嶼說:“晚晚,朕的承諾不會變,朕說過,如果你割捨不下這邊,朕會用自己剩下一半的生命時間陪你,還有一半,朕必須給姜國的百姓。”
秦晚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要回去了。”
姜北嶼應了一聲。
半夜,秦晚實在失眠,睜眼,看見房間燈已經關了,月光撒在落地窗外面的露臺上,也撒在房間裡。
枕邊,姜北嶼已經睡著了,雖然同睡一張大床,但他規規矩矩的睡在屬於他的那半邊,即便知道了,她就是他的冷妃,可他與她之間仍隔了大概一個人的距離,面朝著她。
月光落在他臉上,睫毛真得很長,清晰的可以看到一根一根的,月光下,他的面板看上去更白皙了,鼻樑好挺,好奶,睡著之後更覺得奶呼呼的,一代入這個小奶狗的人設,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秦晚端詳了一會兒她,平躺著,看著天花板,感覺今晚好像一場夢一樣。
她原來不是她自己,直到一年前,她才回歸到屬於她的身體裡。
怪不得馬舒舒是身穿然而她是魂穿,穿來穿去都是這副身體,原來,這才是她自己的身體。
藉著月光,她抬手,第一次仔細端詳這雙漂亮的手,手指纖細,根根修長。
第二日睡到早上九點。
她洗了個澡,去馬舒舒房間,看見她一邊在吃水果沙拉,一邊捧著ipad在追劇。
馬舒舒一看到她,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醒了啊?感覺怎麼樣啊?”
秦晚說:“我沒事了,姜北嶼和冷冽呢?”
馬舒舒說:“去度假村裡的游泳館游泳了,剛去。”
“嗯哼?”
秦晚隨手拿起她桌上的薯片拆開包裝,“走,去看看。”
其實昨天,姜北嶼和冷冽看到碧藍的海水就心癢了,想去游泳但浪比較大,今日才知道居然有室內游泳館。
兩人進去一看,泳池很大,還劃了一條條賽道,池水也是蔚藍的,看上去很乾淨。
姜北嶼說:“冷將軍跟朕比試一下,看誰先游到對岸。”
冷冽說:“好。”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正要一頭扎進去,被旁邊的管理員攔住了。
“你們衣服不脫就下水啊,得換上泳衣才行。”
“泳衣?”
冷冽說:“我們沒帶啊。”
管理把他們帶到了更衣室,裡面有一條吸水的白色浴巾,一條為客人準備的一次性泳褲。
兩人拿到手上的時候驚呆了。
浴巾是游完泳穿的,所以,那人說的泳衣就是……一條小褲褲?
冷冽覺得有些尷尬,說:“皇上還比嗎?”
姜北嶼說:“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兩人換上泳褲,又遮遮掩掩來到泳池前,脫下身上的浴巾,都相互偷摸瞄了一眼。
姜北嶼狠狠瞪了回去:“冷將軍自己沒有嗎?要偷摸瞄朕?”
冷冽說:“臣才沒有,臣正大光明的,再說,都是男人,計較這些做什麼?”
姜北嶼遠遠看見兩道身影朝這邊走來,“喂”了一聲。
“她們來了。”
兩個男人看見了,都不約而同的“噗通”跳進水裡。
馬舒舒左右看了看,沒看見人,就隨便找旁邊的椅子坐下了,手上拿著一顆椰子在喝。
秦晚手裡拿著薯片,拿過她手裡的椰子喝了一口。